这可不是洪涛的发明，当年西班牙的马尼拉大帆船就是从墨西哥南部装上白银出发，借助北赤道暖流一路向西抵达菲律宾。
装满了生丝、茶叶和香料之后，顺着日本暖流、北太平洋暖流返回北美洲西海岸，再借助从北向南流动的加利福尼亚寒流返回墨西哥南部。
西班牙人之所以在北太平洋东西两端航行了大几十年，没发现很明显的夏威夷群岛，也是拜此种借助暖流航行的方式所赐。夏威夷群岛并不在北太平洋暖流和日本暖流的途径上，再这么航行一百年照样发现不了。
“都督，那几艘船上堆放的可是救生艇？为何有这么多！”除了东海舰队全体出动之外，南洋舰队也抽调了大半主力前来助阵。
都指挥使王远景很快就发现了异常，黄山级远洋货船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建造的，必须很熟悉，外观稍有变化就瞒不过去。
“这得去问他，我也只闻其名未见其详，不敢乱讲。”黄南平还挺诚实，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半点不带掩饰的。
“游都司，讲讲吧，不会是怕在大海上出了问题特地准备的吧？你这可就有点不地道了，是信不过陶都司还是我啊！”
王远景顺着黄南平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来是陆战都司都指挥使游不快。这就好办了，两个人同一期从海户司毕业，又一起进入了海军，连升任都指挥使也是同一批，算得上发小，私交很好。
当下也不客气，过去来个勾肩搭背，先把人控制住，免得找借口溜号。同时还得故意放大嗓音，让不远处的东海舰队都指挥使陶大翔听见，这样就能二对一了，更保险些。
“正式场合，少动手动脚……呦，陶都司，好久不见，面色不错啊。”
幸亏王远景有准备，否则还真弄不住高半头的游不快。刚要耍赖躲开，一头差点撞进陶大翔怀里，眼看敌众我寡，立刻换上笑脸，热情的打着招呼。
“少废话，王都司不问我也正想打听呢，现在说吧，就算是绝密，开始行动之后也可以解密了。”
陶大翔比王远景和游不快要晚一年毕业，算是学弟，但也仅仅晚一年，职务还平级，对师哥也就没什么多余的尊敬了。一把抓住游不快的手腕子，合力将人顶在船舷上开始逼供。
“啥绝密，真没那么邪乎。黄山级上放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救生艇，只不过装的多了些，每艘船上三十条，一共五艘。
用处嘛……你俩能不能先把手撒开，再给来几根雪茄烟。好歹也是求知，多少得有点态度吧！”
游不快眼见无法脱身，只好吐露了实情。但他还不想和盘托出，说一半留一半，想用剩下的细节换点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