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山路没走多远,或许是觉得宋阳的四条猎狗年纪小,却总是跑在前面,有挑衅之嫌,又或许是为了争夺交配权,毕竟都是成年猎狗了,彼此看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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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几条狗只是互相闻嗅,但当宋阳的猎狗靠近甄凌峰的母狗时,另外两只公狗立马龇牙咧嘴。
七条狗瞬间在路上对峙起来,气氛凝固,紧接着便狂吠着撕咬在一起。
甄凌峰赶忙拿起绳索,想要上前制止,却被宋阳拦住:“甄叔,让它们咬!”
“这要是咬伤了,还怎么打猎啊?尤其是你这几条狗,可比我的三条机灵多了,更不能受伤,还指望它们灵敏的鼻子呢。”甄凌峰一脸担忧地说道。
“没事儿!”宋阳对自己的四条猎狗信心十足,“以后要是经常一起打猎,这些猎狗就得相互熟悉。
在一起的时候,必须得有一个首领说了算,不然遇到情况,追赶猎物时各顾各的,可不好指挥。要是真咬伤了,就送回去养伤。”
不同狗群混在一起,要是没有主心骨可不行,场面一乱,各自为战,最容易出问题。
狗是群居动物,在狗群中,通常靠力量和威慑建立支配与屈从的等级关系,处于支配地位的狗享有特权。
狗由狼驯化而来,这方面和狼群的习性差不多,宋阳在喂养自家猎狗时会区别对待,喂食有先后顺序。
因为喂养多只猎狗时,主人就如同头领,它们会把主人的亲近机会当作等级标志,这是人为干预进行分级。
但甄凌峰的三条猎狗可不认宋阳这个主人,两群陌生的狗相遇,只能靠实力一决高下。
而且,这种时候猎狗一旦打起来,双方主人都很难拉开。
既然迟早要经历这一遭,还不如现在就解决,多磨合一段时间,以后也能更好地相互配合。
甄凌峰虽说打猎靠自学,但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经验,明白宋阳说的在理,便点头同意:“行,那就让它们打!”
王岳看着雪地上扭打在一起的猎狗,笑着问:“你们觉得是甄叔的猎狗厉害,还是阳子的厉害?”
“这可不好说,阳子的几条猎狗虽说都是好狗,可还太年轻。甄叔的三条正值壮年,力气最大的时候……”
王岳的父亲显然更看好甄凌峰的猎狗,毕竟从外表看,甄凌峰的三条狗体型比宋阳的四条猎狗要大些,这可不是比嗅觉的时候。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赶紧闭上了嘴。
猎狗打架,通常是谁咬得最凶就咬谁。甄凌峰的三条猎狗最先盯上了招财。
要是面对猎物,遇到这样的攻击,招财它们肯定会选择闪避或逃跑,避免受伤。
可现在是为了争强好胜,一旦躲避就意味着示弱。
看到甄凌峰的两条公狗扑过来,招财怎会示弱,立刻反咬回去,双方的猎狗瞬间全部加入战团。
但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主要是宋阳的来福和吉祥这两条擅长从背后攻击的猎狗,太过厉害。
再者,四条猎狗都戴着防咬项圈,甄凌峰的三条猎狗攻击它们脖子时,自然占不到便宜。
最先和旺财撕咬在一起的那条狗,耳朵直接被旺财反咬住,紧接着又被来福从背后袭击,当场疼得怪叫,惊恐地跳到一旁,尾巴夹得紧紧的,后半身都耷拉下来,气势全无。
紧接着,另一条公狗也遭遇同样的命运,被吉祥偷袭,群狗一拥而上,很快就被按倒在地。
即便松开它,它也不敢站起来,只是不停地惨叫。
它心里清楚,只要站起来,肯定会被咬得更惨。
这种情况下,敞开肚皮,一动不动,不断示弱,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甄凌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两条公狗这么不堪一击,明明是主动攻击的一方,却一个照面就被制服了。
“不得不说,擅长背后攻击的狗就是厉害,这十里八乡都找不出一只,阳子,你这儿一下子就有两条,你这狗群在这周边要说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甄凌峰感慨万分。
宋阳笑了笑,把自家猎狗叫到跟前,见招财只是左肩破了点皮,流了点血,跑跳没什么问题,便对甄凌峰说:“甄叔,看看你那条狗伤得重不重!”
甄凌峰点点头,把自己的猎狗唤过来查看,发现跑远的那条屁股上被撕开两个血洞,躺在地上的那条更惨,睾丸被咬,疼得浑身发抖。
“都是些小伤,应该没啥大碍……阳子,你这几条狗到底是怎么训练的,下口太狠了,而且配合还这么默契。”甄凌峰好奇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你看我院子里树上挂着的野猪皮了吧,平时就拿它给狗练撕扯。”
“至于配合,每次打猎时,只要猎物威胁不大,我一般都放手让它们去咬。实战就是最好的训练,次数多了,它们自然就知道怎么躲闪,怎么抓住时机,这就成了本能。”
宋阳分享了自己的训练心得。他一直有意训练自己的猎狗,比如平时揉搓它们的耳朵、脖子、腿脚等敏感部位,甚至还特意用棍子戳过它们的屁股。
说白了,这都是一种名为脱敏的训练,经过这样训练的猎狗不会过于敏感而轻易伤人,会更加温顺,也更服从指令。
甄凌峰听完,若有所思。
那野猪皮厚实坚韧,在撕扯过程中确实很能锻炼咬合力,还有实战训练……宋阳又补充道:“好的猎狗,既需要天生的资质,也离不开有意的训练,有些本事,光靠野生放养可学不会。”
甄凌峰显然没有进行过这么专业的训练,实际上,他养的三条狗,平时他去上工的时候,都是处于放养状态。
在大村子里,这三条狗堪称一霸,其他狗见了都得避让,可在宋阳的猎狗面前,它们就相形见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