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贺云深非但没有回应她,还转身就把信息截图发给了周滕。
周滕只好解释为,近期因公司事务与周琴存在一些误会,所以她正在闹脾气。
贺云深不以为然,他才不关心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情。
面对周滕的警告,周琴却一点都没有埋怨贺云深,反而想要将他抓得更紧。
她不能失去贺云深,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纯净的光。
从母亲去世那天起,就是贺云深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如果连他都用厌恶的眼光看她……
于是,周琴决定单独去一趟贺云深家,她快速启动车子,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要去见到贺云深,告诉他一切!
门铃响了好几声,贺云深才开了门。
最近他都住在公司旁边的单身公寓里。
他穿着居家服,头发微乱,显然正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看到浑身湿透周琴,他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
其实他已经猜到是周滕找了她,要的就是让他们父女内斗。
"云深,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周琴直接打断他。
贺云深皱起眉头,伸手想关门。
周琴连忙抓住他的手,"等等!云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贺云深的表情变得复杂。
他沉默了几秒,侧身让出通道,"进来再说。"
此时周琴浑身已经湿透,公寓里温暖干燥,却让周琴感到窒息。
她站在客厅中央,水珠从她的衣角滴落在地毯上,形成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云深,你,可以帮我找一件干,衣服吗?阿嚏!"周琴颤抖着声音问。
贺云深递来一条干毛巾,眼神中带着周琴读不懂的情绪。
"先擦干头发。然后我们好好谈谈。"
"谢谢。"周琴开心地笑了。
贺云深的表情骤然凝固,"顺便把地拖了。"
周琴紧紧攥着毛巾,"好,好。"
贺云深深吸一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
"我听说,你最近在查沈知。"
周琴脚下没动,震惊道:"沈知都告诉你什么了?"
"她……"
贺云深斟酌着词句,"她什么都没说,现在是我在问你话,回答就行。"
周琴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还不知道贺云深已经知道了多少,"你说。"
贺云深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锐利,周琴感到自己正在被一寸寸解剖。
她攥紧手中的毛巾,缓慢摩擦着发丝,避开他的视线。
贺云深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身,"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我撒谎了?"
他步步逼近,周琴不自觉地后退,小腿撞上了茶几边缘。
疼痛让她轻呼一声,但贺云深没有停下,直到将她困在自己与茶几之间。
"你查的不是沈知,是你父亲的过去。"
他低头凝视她,"而你现在跑来我这里,是想确认我知道了什么,还是想阻止我知道什么?"
周琴的心脏狂跳,贺云深从未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只有冰冷的审视。
"云深,你弄疼我了……"
贺云深却猛地松开手,转身走向沙发。
周琴咬着嘴唇走向浴室。
关上门后,她终于能大口喘息。
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妆容晕染,头发打结,活像个溺水鬼。
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滚烫的脸颊。
贺云深到底知道多少?
周琴脱下湿透的外套,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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