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衙役来到公告墙,一人刷浆糊糊,两人将榜单展开贴了上去。
众人举目望去,但见县试的五十名全在上面。
当众人看到前三名时,瞬间炸了锅。
陆清河三人因为比较靠后,只看到前面人头攒动,听到此起彼伏的叫攘声。
三人对视一眼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齐齐向前面挤去,议论声也听的逐渐清晰。
“操他娘的,这绝对送银子了。”
“要说这没人动手脚,谁信?”
陆清河三人挤了一段,谁在挤不进去,这才拉住一个面色激动学子询问,结果那学子的话,让三人都瞪大了双眼。
“你们还不知道?周二公子那龟孙靠着家里关系胜过了范直取得了县案首。”
简单的一句话,将三人雷的是外焦里嫩。
“县案首?”周寒呆若木鸡的愣在了原地,前往府城的行李他都准备好了。
陆清河同样膛目结舌,这绝对有黑幕?
“哈哈哈,清河咱们赢了。”反倒是陆殊拍着两人激动好似县案首是他一样。
“赢了什么?”
“银子啊,我可是押了周寒一两银子,一赔二十,那就是二十两!!!”
“对啊,我可是押了五十两......”陆清河也随之反应过来,两个人抱着欢呼起来。
只剩下周某人石化在原地,半晌反应不过来!
“先生,肯定是搞错了,这周寒凭什么能胜过范直拿县案首?”
“没错,肯定是他凭着父亲的关系,背地里动了手脚。”
听着学生们的安慰,郑茂才整张脸比吃了屎都难看。
来之前他已经想到郑家私塾因范直取得县案首,被谷阳县奉为第一私塾的模样了。
这个落差实在有些大,大,大,很大!
“范直,你是不是故意输给周寒?让先生难堪的?”陆清涛看向风轻云淡的某人。
顿时,所有郑家私塾的学子的目光都聚焦了过去。
“昨日便说了,我未必能取胜,你们不信。”范直轻哼一声,自嘲一笑。
“你......你是故意的?”郑茂才咬牙切齿,哪里还有他所说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用不着故意,第五场题目你们也都知道,我对县尊大人并不了解,所以便如实作答罢了。”
这样的回答让郑茂才愣在原地,他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范直不会拍马屁!
送分的题目,硬是考了零分。
“哈哈哈,争来争去竟然还是输给了顾明朗,此乃天意呼?”
得知这样的结果,杨得安脸色好看了许多,比起输给郑茂才,他更能接受输给顾明朗。
就这样,县试的闹剧落下了帷幕。
周寒送银子的谣言传的整个谷阳沸沸扬扬,知县马有才迫于压力将两人的试卷公开。
范直的试卷上,只有一行字:“未谙县尊其人,弗敢妄议。”
而当众人看到周二公子洋洋洒洒写了六百多字的奉承之语后,纷纷甘拜下风。
这个县案首实至名归!
当然,要说最大的赢家,那便是谷阳城的大小赌坊。
周寒这匹黑马可谓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陆清河和陆殊结伴去兑银子时,赌坊很大方的便给兑了。
并且在得知陆清河便是陆清河时,又每人多给了十两的“跑路费”。
五十两变一千两,一笔意外之财便这么进了口袋。
陆清河自然不会忘记感谢周某人,便在一品轩的三楼好好奢侈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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