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河走出考场,对着父母和妹妹挥了挥手,在县学前的空地站定。
他暂时还不能离开,还需听取发案以及下一场的安排。
等了没多久,周寒与陆殊也都提着考篮匆匆走了出来。
“你们答得如何?”
三友见面,不约而同问出这个问题。
周寒挑了挑眉头,感慨道:“我还行吧!前十应该没问题。”
陆殊则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惋惜:“唉,第一题我总觉得自己答得不好,不过总算是答完了。清河,你呢?”
“别乱想,以你的实力过县试绝对没问题。”陆清河轻轻拍了拍陆殊的肩膀:“我觉得和平时完成课业一样,听天由命呗。”
三人交谈间,放排很快结束。
一身绿色官袍的周文泰自县学走出,宣布了接下来的考试流程。
简单来说便是明日午时于县署公告墙发案,案上有名者可在后日继续参加第二场考试。
“那还鼓楼见,明日一起去县衙!”
三人分开时,周寒提议一起看结果。
陆清河和陆殊都点了头:“好,那就明日见。”
日落前,云达已经赶着马车过来。
但陆清河看到某位堂弟苦瓜的脸,果断选择一家四口步行回新宅。
一路上,陆知忠夫妻并没有多问,反倒是陆二丫叽叽喳喳个不停。
回到新宅时,远远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臭小子,为啥不坐马车?”
“嘿嘿,考试坐了一天,想活动下腿脚。”
陆知信早已安排好了宴席,一大家人围坐在桌旁,脸颊都有喜色。
在从众人的聊天中得知,陆清涛答完试卷,可似乎对作答不太满意。
在这高兴的日子里,陆家三兄弟难免要喝酒,便连老爷子陆远升也跟着小酌了几杯。
只是几杯酒下肚后,话题的方向突然变了。
“清哥儿和涛哥儿你们往后要好好相处,不管今后如何,你们身上都流的是陆家人的血。
从前啊!是我老头子短视……老大,还有清哥儿……那件事你们别记恨我和你娘……”
老爷子陆远升趁着酒劲,将压在心底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张氏也红了眼眶:“哎,都是那算命的道士胡说,当年差点害了清哥儿......是我和你爹亏了你们一家……”
话说到这里,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爹娘,事情都过去了,就不提了。”陆知忠叹息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怪我没本事。”
老二陆知义听着众人的话,几次想张口说什么?可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爹娘,大哥说对,事情都过去就不提了,咱家现在啥都不缺,还提过去干啥?别影响了清河和清涛县试。”陆知信起身又给老爷子倒了一杯。
“没错,咱家以后可就指望他哥俩了!”贾氏也跟着附和,只是眸中的不甘一闪而过。
过去的事陆清河从没忘记,只不过比起祖父母的偏心,他记忆更深刻的二叔一家的自私自利。
但他们终究不是如同魏家那般的敌人,只要不触碰陆清河的底线,他便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不痛快的话题过去,一大家子人好似又变得其乐融融。
时至深夜,陆清河独自躺在床上,心中总觉得隐隐的不安。
而这份不安的源头,便来自红香楼那位灵犀花魁。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只是......不曾被人知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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