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官还有公务,就不陪你们了。”
说着,于国昌转身就要走。
张掌柜在身后轻轻推了一下郑文举。
郑文举知道他的意思,硬着头皮跟上于国昌。
“于大人且慢!”
于国昌停下脚步:“郑会长还有事?”
郑文举面色有些纠结:“我想问问,这个水坝能不能耽误两天,给我们开个口子,让我们把船开走?”
“毕竟现在正是收粮的时候,我们的船还都被堵在这,别的地方急用船啊!”
于国昌一听,瞬间就炸了。
“什么!开个口子?”
“你当这是你婆娘的肚兜啊!想在哪开就在哪开!”
“这要是开个口,我们这几天的活不久白干了!”
“还有这些石料木料!都是辛辛苦苦从附近的山上弄来的!”
“往小了说你这是不拿我们的工作当回事,往大了说你这是阻挠治水!”
“我告诉你们,水坝建成之前,你们的船肯定是出不去!”
一通大道理讲完,于国昌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于国昌走远,几个掌柜赶忙走到郑文举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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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会长,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城内的粮食根本卖不出去,咱们的船还开不走,这些粮食岂不是要烂在这了!”
郑文举脸色铁青:“慌什么!事情还没到不能挽回的地步呢!”
“那个杨晨在城内城外都开设粥棚,他手里的粮食肯定不够用,咱们去找他,把粮食卖给他!”
钱掌柜赶忙接话道:“是啊,哪怕价钱低一点,总比咱们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强!”
“说得对,城内的粮店咱们是指不上了,百姓有免费的粥喝,怎么可能去粮店买粮食!”
“他们自己的粮食都卖不出去,更不可能来买咱们的粮食,反正咱们收的价钱也低,只要不亏本,咱们还是有的赚,无非就是赚的多少的事。”
……
陈家。
此刻陈德文坐在椅子上,面容狰狞,双拳紧握,因为用力过大,两只手都泛起了失去血色的白。
“这个杨晨!他居然雇百姓买粮,来伪造粮食抢手的市场!”
“还真让他从襄州骗来了二十万石粮食!”
陈德玉也坐在一旁,同样面色难看。
“现在怎么办,而且那座水坝还修起来了,这些粮商连退路都没有了。”
“这样下去,粮价必然会暴跌,咱们会亏不少啊!”
“而且咱们还刚从襄州买了一批高价粮,花了不少银子!”
陈德文深吸一口气,将愤怒压了下去。
“忍着吧,大不了拉到山上来酿酒!”
“这个杨晨不好对付,这次水灾咱们肯定是捞不着钱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反正他只是个安抚使,等到水患结束后,他肯定是要走的。”
“但咱们渝州这地界,水患根本就不可能停歇!”
“这次水患没有捞到钱,那就等下次水患在加倍的捞回来!”
“我就不信下次水患,他还能再来!”
陈德玉问道:“若是按照杨晨那家伙的设计,这些粮商未来一段时间肯定会低价买粮,咱们要不要把粮食截胡过来?”
陈德文眼中精光一闪,随机摇了摇头。
“这批粮食咱们就不要参与了,若是几万石,咱们还可以运作运作,可这二十万石,先不说咱们陈家能不能一下拿出来这么多钱。”
“咱们也用不了这么多粮食啊!咱们存在哪?”
“总不能还存在码头,存在他杨晨的手中吧?”
说着,陈德文摆了摆手:“这段时间不要和他作对,让他把赈灾治水的事情都安安稳稳的弄完,早点把这尊菩萨送走,对咱们就是一件好事。”
……
杨晨在重建的县衙中正襟危坐,而身前是郑文举和一众掌柜。
“诸位襄州一别,还以为此生再难相遇,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居然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
杨晨话音落下,郑文举几人纷纷挤出笑容。
“是是是,都是缘分,都是缘分!”
杨晨看向几人,微笑着开口问道:“不知几位登门拜访,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