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覃走后,萧炽月皱着眉头骂道,
“这人有病吧?跑到这里来说些不着边际的东西,然后就走了?”
然而秦快却不这么认为,回过神来后走到赵俞跟前问道,
“子义,城中最近缺盐了?”
赵俞愣了愣,连忙道,
“据说前段时间有座盐矿塌了,死了不少人,所以朝廷把送盐日给提前了。”
“送盐日?什么是送盐日?”
秦快不解。
随后赵俞就把朝廷定时往城中送盐的流程简单的给他叙述了一遍。
得知城中官盐皆是由刘晟所管,顿时他心中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么说,自打刘晟做了县令以后,朝中官盐皆是通过他的手在操控?”
萧炽月见他神色异样,不由得问道,
“官盐向来都是县令所管控,这并非秘密,有何奇怪?”
“是不奇怪。”
秦快沉思片刻后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此一来,那么这全城人的性命可都是被他掌控在手中了啊。”
此话一出,萧炽月骤然一惊,脸色突变,
“你的意思是……这刘晟要在盐上下手?”
秦快并未回答,但意思显而易见。
“混账!”
萧炽月大怒,
“官盐乃是大夏命脉,触之便是死罪,刘晟这个老狗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这种主意?他九族的脑袋在刑台上跳吗?!”
秦快却不以为然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人,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也说了,盐乃是大夏命脉,高风险就会有高回报。”
开玩笑。
贩卖毒品不也是死罪?
照样有毒贩子前仆后继,更何况是盐?
而且刘晟又是这块区域的土地老爷,他有什么不敢做的?
只不过秦快不明白,既然刘晟要打盐的心思,又为何会让刘覃过来刻意告诉他?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很是困惑。
萧炽月听着他的话后陷入了深深的愤怒之中,咬牙切齿自语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娘亲拼了命在前线守卫疆土,而这些畜生却依旧在大夏之中充当蛀虫,吸百姓和朝廷的血肉?!”
看着她如此义愤填膺的模样,秦快无奈叹息。
他这个三姐啊,看来真没受到过什么社会的毒打,想法往往都太过天真。
反倒是赵俞今日见到刘覃怪异的举动陷入了一阵深思,过后对秦快道,
“秦先生,在下方才所想,送盐日即将来临,刘晟若是想要动盐的话,以他的地位,想要将消息封锁并非做不到的事情,可为何……”
闻言,秦快也觉得很奇怪,捏着下巴想了想道,
“子义,你觉得盐道途中,最害怕遇到的事情是什么?恶劣的天气?还是沿路稀缺的补给?”
“皆非此言!”
赵俞摇了摇头,坚定道,
“是山匪!送盐的军队,最害怕的,是遇到山匪!”
此话一出,秦快怔了怔,
“何出此言?”
赵俞徐徐道来,
“在下在做捕快以前,曾在盐队之中从事过一两年的事情,虽说是官盐,但官府为了节约成本,通常配备的镖局都是民间机构,武器装备通常不会太过精良!”
“一旦路上碰到山匪,既要护盐又要抵抗,几乎很难存活下来,所以天气,补给皆非最为惶恐之事,而是这……”
说到这,赵俞声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盯着秦快,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先生,难道他们……要劫盐?!”
秦快嗤笑一声,
“我只是瞎猜,可没这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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