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卓重重点头,
“小人不敢忘!”
“没什么敢不敢的。”
秦快摆了摆手,
“这只是雏形的纺织机,今后你要做的东西还有很多,难不成几年后,还要做这种老掉牙的玩意?该记就记,该忘就忘了。”
秦快的话让墨卓有些傻眼。
这纺织机才做出来多久?撑死不到三个月。
自家少爷就已经在嫌弃它老掉牙了?
萧炽月这时走上前来,神色冷厉道,
“当务之急,是先找出是谁偷了这张图纸,否则,即便你将来再做出什么新东西,那也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说完,她双手捧着胸,环视着在场每一个木匠。
那些木匠被她如此犀利的眼神扫视着,纷纷脸色苍白地原地搓手,根本不敢与她的目光有所交集。
然而秦快却当场否认,
“不是他们偷的。”
萧炽月一愣,不解皱眉,
“你为何如此笃定?”
秦快却淡淡一笑,
“在这郡洲城县里外,没有人比我开的工钱更多了,他们是有多想不通,去砸这样一个金饭碗?”
萧炽月不以为然,
“人都有一个价,你这种想法太天真了。”
秦快嗤笑一声,随即走到墨卓的工作台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小墨这些年画了这么多的图纸,却唯独只是少了那一张纺织机的,证明这个贼是有备而来,就是冲着纺织机来的。”
说完后他再次折返回去,走到了房间里唯一的窗户边上,抹了抹窗台上残留的泥土闻了闻道,
“这是松土,我们村里方圆十里地都没有松土,足以证明此人是村外之人。”
萧炽月被他这般敏锐的洞察力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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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臭小弟除了嘴贱点以外,竟然还有如此本事?
秦快这时又在众目睽睽下顿了下来,在地上搓起了一团土嗅了嗅,眉头一皱,
“这块土里有酒,这些伙计都是滴酒不沾,更能证明是外面的人,而并非内鬼。”
赵俞见状回神,惊愕上前接过秦快手里的土闻了闻,
“秦先生说的没错,此酒香乃菊醴所有,这是一种很廉价的酒,供求不多,镇上也只有几处。”
此话落下,一个木匠突然想起了什么,
“六……六少爷,小人记得……那个老林头很是钟爱这菊醴,以前跟他一起做工时,他没到休沐便要去打上三七两。”
闻言,众人纷纷一惊,不可思议。
萧炽月更是怒意腾升,
“该死的老东西,竟敢以偷图来报复我等!”
秦快却显得比她淡定不少,笑着对赵俞道,
“这不就锁定嫌疑人了吗?快去查查吧。”
赵俞立马拱手点头,
“诺。”
待赵俞走后,萧炽月立马道,
“我也去,狗胆包天的东西,竟敢偷图,老娘找到他非得卸了那老东西的骨头!”
“慢着!”
秦快见萧炽月发飙,连忙喝止,
“你去了没用,老林头必然是受人指使,赵俞即便查出了证据,也掀不起什么浪来,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在家里呆着该吃吃该喝喝。”
“你是说……刘家?”
萧炽月瞪大了眼睛。
秦快笑而不语,走到纺织机面前摸了摸一边道,
“这台机器,凝结了人类千万年的结晶,可不是这么好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