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这个月粮铺送来的账本……”
刘府内。
管家颤颤巍巍地地上账本,脸色有些苍白。
刘苛神情阴沉地接过账本翻看了起来。
可看到一半,他猛地将账本扔了出去,站起身来暴怒不已,
“这个月的盈利比起上月竟缩水了七成,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管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丧求饶,
“老爷饶命啊!清河村和芦塘村那两块地产了往年十倍有余的粮食,小的听得传闻,光是清河村里就产了足足三万石啊!”
“粮食一多,我们所囤积的高价粮根本就卖不出去,甚至还有不少霉变生虫,麦粒也不及他们村的饱满,所以……所以户足们都跑去他们村里买粮去了,还说……说……”
闻言,刘苛脸色已经黑了大半,眼神狰狞无比,
“说什么?!”
“说……说咱家的粮就是贪污赃款的黑心粮,活该霉变,秦少爷手的粮里有良心,又实惠又好吃,以后谁买咱家的粮就是蠢猪笨牛。”
“混账!”
刘苛怒不可遏地拍在桌上,羞恼到了极点。
虽然他早就得知这个消息,可现在看着自家粮铺销量如此惨淡,利益大大受损不说,还被人如此讥讽,他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闹饥荒的时候,这些贱种一个个求着自己卖给他。
如今饥荒已过,路过的狗都要踩他刘苛几脚。
见他如此愤怒,管家在一旁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多言。
“狗东西欺人太甚!”
刘苛怒不可遏,冲着管家吼道,
“你!现在就去放话,谁若是胆敢买清河村里的粮,便是跟我刘家作对,让他们自己考虑清楚。”
闻言,管家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如今整个武陵州郡人人知秦快通晓地龙养田之术,由他种出来的粮食能翻量十倍,且又便宜又丰硕,而刘家的粮食大部分都是积粮,又涩又苦,而且价格死贵。
就连天子都被惊动了,武陵州郡粮铺的局势早已变天。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如何抉择。
放这种话出去,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快去啊!”
刘苛冲着管家发火。
而这时一旁的刘晟却开口制止,
“行了,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无非就是自取其辱罢了。”
“大哥!”
刘苛懊恼不已,
“这小杂种踩在我们头上拉屎,我们还得受着吗?!”
“那你能如何?”
刘晟瞥了他一眼,神色漠然。
“我……”
刘苛语塞。
刘晟随即起身,支走了管家后道,
“现如今连陛下都知晓秦快的地龙养田之术,已然派遣神农司的袁笠袁大人前来探查,你可知何意?”
闻言,刘苛微微一惊,
“袁笠?可是神农司大司稷袁笠袁大人?”
刘晟点头道,
“没错,据说此次这位大司稷连续缠了陛下半个多月,每日在其耳边哭诉哀嚎,甚至以撞柱威胁,陛下这才同意他出京来找秦快深造这地龙养田之术。”
刘苛:……
神农司大司稷。
正三品的官儿!
竟苦苦哀求着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一个乡村野夫深造?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小众?
刘晟继续道,
“由此可见,我等手里的那些高价粮已然成了过去。”
刘苛不甘,
“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时间一长,我们的粮铺恐怕都得垮了啊!”
“垮了也总比死了强!”
刘晟还算理智,立刻想出应对之策,
“从现在开始,调整粮价,把这些粮食统统出手,兴许还能挽回一些损失。”
见此情形,刘苛知道之前大肆敛财的风口已经没了,只能含恨点头,
“好。”
说罢又问,
“那姓秦的小杂种呢?我们该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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