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死!”
回到府中的刘苛大发雷霆,彻底难掩心中那滔天的杀意,所到之处,府内摆设就没有一处完好之物。
刘覃见秦快那个杂毛把自己亲爹气成这般模样,立马道,
“爹,我这就去叫人弄死这个野种!”
“回来!”
就在这时,一路跟着回来的刘晟叫住了他。
只见其脸色同样阴沉无比,却并未像他们父子二人那般失态。
“大哥,那个狗东西分明就是趁火打劫,一百万两白银啊,外加了一万两黄金,难不成就这么白送给这个野种?!”
刘苛拍着大腿肉痛到了极点,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生吃了秦快。
“我说了,冷静点!”
刘晟不愧为刘家砥柱,即便沦落如此,依旧还能沉得住气。
只不过他语气中暗藏的杀机分毫不比刘苛少。
刘苛和刘覃父子二人见他隐隐有了爆发的趋势,也不敢再大声造次。
这时刘覃颤颤巍巍地说道,
“爹,孩儿方才得到消息,说那姓秦的这个野种拿了我们的银子后,当场就散给了那些贱农,甚至还把咱家的地全都分了出去!”
“你说什么?”
刘苛一听这话火气再次腾升,
“荒唐,从古至今,就未曾听说过佃农掌地的,这个小杂种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刘晟深吸一口气,老眼中透着精光冷哼道,
“哼,尽是些小聪明,当真以为把这些地送出去就万事大吉了?”
刘苛一怔,
“大哥此话怎讲?”
刘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漠然反问,
“二弟啊,你当知晓我等为何会被那野种牵着鼻子走?”
刘苛指着刘覃怒道,
“自然是因为这个孽种!”
刘覃被他突然辱骂,顿时缩了缩脖子吓得一激灵。
“若不是他擅自把地给买回来,我们刘家又怎会被圣旨所困?那小杂种不正是掐准了我们的命脉,方才如此嚣张吗?!”
刘苛越说越气。
若非这一个月里他们费尽心思都无法挽回粮田逐渐枯萎的颓势,哪里轮得到秦快这般狮子大开口?
然而刘晟却并未有他这般激动,淡然道,
“这只是其一,你要明白,这些粮田当初乃是我们刘家所有,即便是远在京城的陛下也必然知晓此事,但为何陛下不直接在圣旨上钦点我刘家,却反而要称我等为持粮田者?”
刘苛微微一愣,
“这有何讲究?”
刘晟站起身来负手而立,
“这不点名不道姓,说明咱们陛下只在乎结果,并不在乎这粮田究竟是何人拥有,故而我才会同意那野种的荒谬条件,宁可大出血也要把地给送出去。”
刘苛瞳孔一缩,
“大哥的意思是……我明白了,老子现在就叫人去铲了那两块地,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刘苛起身就要叫人。
却被刘晟再次阻拦,
“不急,再等等。”
“为何要等?”
刘苛不解问道,
“如今我们地契都送出去了,还惧他何栽?只要把这些粮田踏平了,那姓秦的杂碎就必死无疑。”
“慌什么?”
刘晟淡定地喝了口茶,目光中透着凌厉杀意,
“本官要的可不止是他的命,我要这些染指过我刘家之财的人,都得死!”
闻言,父子二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大哥你说该怎么做吧,我听你的。”
刘晟面露精光,
“虽说陛下并不在乎过程,可一旦粮田被毁,他无比要追查到底,我们必须先把自己的屁股给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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