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猛地从床上惊坐起身,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痛哭流涕,
“我真该死啊!”
另一边。
蹲在花船边等了秦快三天的张旺根望眼欲穿,
“快哥怎么还不出来啊,这也太久了吧?”
……
“啊——!啊——!”
此时刘府之中,不断传来连连的惨叫声。
听得府内下人个个是胆战心惊,窃窃私语。
“爹!别打了!孩儿知错了!知错了啊!”
三天!
自打刘苛得知刘覃把地给买回来后,足足抽了他三天!
荆条抽断了十几根,腰带抽坏了七八条。
直到现在刘苛依旧不解气,
“你还知道错了?我和你大伯苦心经营了刘家三十余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全被你这个逆子给毁了!你知道个屁!!”
说着又朝着他抽了几鞭子,疼的刘覃差点晕厥过去。
刘覃哭干了眼泪,他至今为止都不明白自己买回来了两块价值千金的良亩究竟有什么错,竟惹得自己老爹连续抽了他三天。
三天啊!
知道他这三天怎么过的吗?
不能睡觉不能吃饭还不能动弹!
这时护卫从门外走来,见到刘覃那开花的屁股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随后径直走到了刘苛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刘苛瞳孔微缩,
“你说那小子逛了三天的花楼?”
护卫点了点头,
“武陵州郡最近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个妙仙坊,本以为只是个普通花楼,但属下调查后发现,里面藏着不少翎雀阁的人,而且萧炽月不知什么原因又折返了回来,故而属下只能放弃刺杀之事。”
闻言,刘苛脸色微变,谩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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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老鼠,命还挺硬!”
不过一听秦快在花楼里逛了三天三夜,刘苛心中不安倒是消散了几分。
得亏当时他还误以为秦快此子深藏不露,心思缜密胸怀韬略之策。
如今一看,刚发了家就一头扎入酒池肉林,纸醉金迷之中,如此废物能成什么大事?
“老爷,属下还要继续去……”
护卫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事情。
刘苛沉思片刻后摇头,
“罢了,随他去吧,等京城那边的旨令到了武陵城,这厮定会备受关注,错过了这几日,今后下手势必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话落,护卫赞同点头,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刘苛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谁让这个逆子把地又给买回来了?!如今陛下圣旨已下,这两块地若是种不出粮食,那便是欺君大罪,要诛九族的!”
谁又能明白他的苦楚?
堂堂一个刘家家主,现如今脑袋竟然被两块地给挂在了一起,说出去都能把人给笑死。
护卫怔了怔,有些诧异,
“老爷,您这是要……自己种粮?这其中的凶险恐怕……”
刘苛打断道,眼里满是野心之色
“地田越荒,粮越贵!”
“既然秦快这厮卖田一事只是个巧合,那么这破天的功劳,我们未必要推出去?”
刘苛甚至能想象得到,当他刘家种出饥荒之灾下的第一批粮食时,他们刘家将会受到何等皇恩。
说不定还能因此,挤进大夏名门世族的行列之中。
这份诱惑,刘苛自认扛不住。
想到这里,刘苛不禁飘飘然冷笑
“呵,小杂碎,我会让你知道,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这两块粮田卖给我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