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秦快锣鼓声很快就将朦胧清晨中还在熟睡的村民给吵醒,各种骂娘声紧随而来。
本来吃不饱就烦,半夜饿醒不说一大清早还被秦快吵闹,唤谁谁都不乐意。
而秦快却不以为然,越敲越是大声。
三天都没出过门的萧炽月听着这声音打开了房门,听着秦快口里念的打油诗不禁问道,
“小慈,你书读得多,知道他口里念的诗是何人所写?”
小慈揉着惺忪眼皮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诗平仄不齐,很显然是小少爷亲自所写。”
萧炽月听后愣了愣,随即面露讶色,
“他还有这般文采?”
小慈打了个哈欠问道,
“三小姐,小少爷这一大清早又在闹什么呢?”
萧炽月不解摇头,
“不知道,你去打探一下。”
“啊?又是我呀?”
小慈满脸不情愿,但见到萧炽月那吃人的目光睡意立刻消了大半,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半注香的功夫她折返回来汇报道,
“三小姐,小少爷把不少人往村堂口处聚集,好像有事要宣布。”
闻言,萧炽月秀眉蹙得更深了,想了想后面露讥讽之色,
“呵,这个废物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不成?”
小慈不敢搭话,在跟秦快这段相处的日子里,她觉着对方虽然嘴是欠了点,但人还是挺好的。
不知自家小姐为何对他有这么大的偏见。
思绪期间,萧炽月回房披上了衣服,对小慈道,
“走,我倒想看看这小子最近整天早出晚归的在憋着什么玩意?”
……
村堂口是两个村子平日里吹晒衣物的地方,也是村里孩童时常聚在一起打闹之处,极为宽敞。
但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气,加上饥荒年间,这里早就落得是一片荒地。
不过当众多村民来到此地后却发现这里早已大变模样。
简单的石椅摆放得尤为整齐,而最前方似乎搭建了个台子,上边以及边上有几块区域被红布所罩,像是里边藏着什么东西。
此时苏知秋正站在其中翘首以盼,眸子里满是雀跃。
“你这孩子,大清早把为父叫起来,就为了老秦家那臭小子啊?”
其身旁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没好气地对苏知秋问道,不时打着哈欠,显得尤为疲倦。
虽说苏严只有四十岁出头,但兴许是平日里操劳过度,两鬓之间已然有了些许发白,脸上的褶子先得异常苍老。
苏知秋听得苏严抱怨,有些埋怨嗔道,
“爹~秦哥哥让您号召村民,您不帮忙也就罢了,怎还怪罪起他来了?”
“哼!”
苏严冷哼一声,语气不善,
“我连那臭小子想干什么都不知道,仅凭他一句话就让全村人大清早聚集此处,他以为他谁啊?”
看得出来苏严对秦快的印象并不好,兴许是对方小时候经常忽悠自己女儿研究身体结构所导致。
因此当苏知秋向他告知秦快的请求后,苏严并未通告全村,而是与其只身前往一探究竟。
只不过当他们到了后才发现,清河村村民几乎都被秦快给叫来了,不由得让苏严心中疑惑。
这小子在村里的声望如此之高吗?
“爹~~你就帮女儿一次嘛~”
正当苏严感到诧异时,苏知秋摇晃着他的手臂撒起了娇来。
苏严本就是个女儿奴,现在见她如此更是难以抵抗,
“哎呀!行了行了,再晃把我这老骨头都晃晕了。”
“乖女儿啊,咱们两个村子已经闹了大半年饥荒了,村里人都应当保存体力,不宜过多活动,先让爹这个做村长的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真有益于村民,我再传达也不迟。”
“好吧……”
苏知秋见父亲已然做了决定,当即也不再无理取闹,但还是不放心叮嘱道,
“那爹爹您可答应我了,无论秦哥哥今日究竟何为,您都要帮忙传达给村民!”
见其如此坚定,苏严抿了抿嘴面色复杂,随即叹气,
“唉,你这孩子,京城放着那么多青年才俊你不挑,怎就偏偏对这无赖小子……”
苏知秋却嘻嘻笑道,
“青年才俊可不及秦哥哥一根头发~”
苏严语塞不及。
哐当!哐当!
也正是这时,不远处传来秦快敲锣的声响。
苏严和苏知秋闻声而望,果然发现秦快敲着铜锣往这边走来。
见到苏严后,秦快笑嘻嘻道,
“严叔,几月不见,您越来越显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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