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告别了家中的几位夫人,骑着赵犇借给他的马,与赵犇一起奔赴登州城。
一路上,他表情轻松,眼神自然,让赵犇都有些好奇了,好期他怎么会这么云淡风轻。
“沈初,你这样子不像是去参加点将大会比试的,倒像个到登州观光游览的。”
沈初淡然一笑,“督头,平常心才能办大事,不是吗?”
赵犇无奈地笑了笑,“这话是有些道理,但你未免有些太过随意了吧?”
赵犇不知道沈初参加这次点将大会能不能把红缨夺回来,只知道他要是赢不了,那肯定夺不回红缨来。
既然如此,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了,不明白这沈初为何如此平静,甚至还有心情哼几首他听不懂的歌。
“督头,这你就不懂了,卑职若是紧张过度,还没等到登州,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还如何与敌人比试呢?”
当沈初抵达登州城时,城内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大街小巷都张贴着关于点将大会的告示,知府还特意交代,点将大会举行期间,举行比赛的登州校场,登州马场,登州官用园林全部不限身份,随意入场观看。
安防之疏忽,系前所未有。
而茶坊酒肆,人们也纷纷议论着这场明天开始的盛会。
当然,大多数人,想的都是明天看热闹的同时,买些明日里登州也买不到的物件。
毕竟如此省会,附近的商贾货郎都会带着货物来登州的大街小巷贩卖。
至于点将大会本身,不能说人人议论,也只能说是无人问津。
如此情形,赵犇显然知晓些内情,沈初只见他一路叹息,“督头,你这连连叹息,却是为何?”
赵犇抬头,看了沈初一眼,“本官当然不是为你叹息,是为着被毁掉的点将大会叹息,你有所不知。”
点将大会,自从七年之前,便已经被毁了,因为从七年前开始,点将大会便舞弊成风。
很多时候,胜负早在比试开始前就定好了,胜负已分却尚未举行的比赛,谁会关注呢?
自然是根本无人会在意此事了,“所以,点将大会,人们关心的一般都是今年谁会来卖艺,谁会来卖货之类的,至于点将大会本身……”
赵犇指了指不远处的告示,“看到了吗?沈初?就算安防疏忽如此,几乎不设门槛让人看,都未必有人会来。”
“不过,今年知府大人倒是下了死命令,严禁私下交易,买卖输赢,,害要求所有人都要全力以赴,至于执行程度如何,我也不知道。”
“是这样吗?督头?嗯?督头,那边好像出事了。”
顺着沈初手指的方向,赵犇沈初看到了一个人从他们现在坐的这个酒肆的右边骑马飞驰而来,但被他骑的马似乎失控了。
只见这人远远的骑马而来,嘴里还一直喊着什么,“快躲开!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