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马如龙必定会借此机会向沈初发难。
见赵犇点明来意,马如龙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督头,你难道不觉得你有些太过于偏心沈初,他把我的手下打得这么惨,甚至如果今天你不出现的话,郑远桥很有可能会命丧当场,他们之间可是同僚,竟然也会下如此重的手!”
说到最后马如龙的声音骤然加重,明显是对赵犇不满。
此言一出,赵犇当即放下筷子,淡淡问道:“那你觉得,今天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听到赵犇的话,马如龙还以为赵犇打算处理沈初,但却忽视了赵犇眼底的寒芒。
他起身半跪在地拱手说道:“属下知道沈初是督头的人,但身处兵堡之中,很明显沈初已经触犯了军规,按律应该当众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不过这件事情属下也不想闹的太难看,就让郑远桥亲自动手,关起院门来打十军棍好了。”
“当然,还要赔偿郑远桥一些银两,毕竟他的伤势比较严重。”
在马如龙看来,他这样的做法已经算是给赵犇和沈初留足面子了。
然后下一秒,赵犇却脸色一变,冷冷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是郑远桥率先挑起的吗?”
听到赵犇的询问,马如龙脸色一变,他不傻,看得出来赵犇想要不同意他的做法。
但是马如龙对此早有准备,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沈初一人在挑衅,属下并不知道郑远桥什么时候主动招惹过沈初。”
看到马如龙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赵犇眼神一凝,他已经猜到了马如龙的底气所在。
这一件事情说白了,能够给沈初做证的也就只有名为小莲的女子和田有禄二人,想必马如龙必然掌控了这两人。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沈初今日率先在天香楼对郑远桥挑衅,还真就变成沈初的不对了。
果不其然,见赵犇沉默不语,马如龙拍了拍手。
小莲和田有禄就被带了上来,只是此时两人全都伤痕累累,看起来奄奄一息。
马如龙指的是田有禄对赵犇说道:“督头,就是这个贼人,因为他自己和沈初有仇,因此就买通了那个婢女前去挑事,结果事情败露之后,又将整件事情嫁祸到了郑远桥的头上。”
“想必督头应该是听到了这两人的挑唆,因此才认定是郑远桥先挑衅沈初,实则内情却是恰恰相反,郑远桥对此一无所知,正在天香楼喝酒,结果沈初却打上门来,直接将郑远桥打成重伤!”
说到这里,马如龙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向赵犇。
然后抄起一旁的酒杯,将一杯酒泼在了一旁的小莲脸上,小莲顿时清醒。
见状,马如龙冷冷问道:“贱婢,我且问你,是郑远桥花钱将你买下还是田有禄花钱将你买下?”
“你又是否看到郑远桥亲眼和田有禄有过交易?”
小莲此刻早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整个人虚弱至极,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
听到马如龙的询问,气若游丝的说道:“是田有禄指示,并未看到两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