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和县丞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摇头。
“沈大人,既然这供状是你严刑逼供出来的,自然当不得真,我看还是让张老三重新说一遍比较好。”
县丞开口说道。
“的确应该如此。”
县令也附和来一句。
闻言,沈初明白,县令这是打算袒护张天。
想到这里沈初再次拿出赵犇的腰牌,淡淡说道:“既然县衙里讨不到公道,那我就去找赵督头好了。”
好在赵犇将腰牌拿给了沈初,因此沈初也算是有杀手锏的。
再次见到腰牌,县令的气势一阻,他差点忘了,沈初身后还有赵犇这杆大旗,他就算拉偏架,也不能拉的太过。
更何况,张天的确是他的手下,但是张老三可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想到这里,县令当机立断,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看向张天说道:“既然这一次的事情是因为那个乡绅和张老三所起,那就发乡绅如数奉还徐文君的田地,并且将侵吞的银两全都给吐出来,同时关押大牢十年。”
“至于张老三,拉下去打二十打板,关进县衙三月,以示效尤。”
这一个判决,张老三自然十分愿意。
不过就是区区三个月的牢狱之灾,只要张天还在县衙任职,那他就不会受苦。
然而沈初却皱起了眉头。
这县令,说到底还是在偏袒张老三和张天,徐文君的父亲可是被张老三给活活气死了,竟然就只关了三个月,这样的判罚实在是有失偏颇。
想到这,沈初冷哼一声,说道:“县令真是太公正了,仅仅一些银两,数月牢刑,就可以换来一条人命,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上报赵督头,让赵督头来主持公道!”
县令闻言,连忙让人拦住了沈初。
眼见沈初并不满意,县令不禁问道:“那不知沈大人觉得应该如何判决?”
“自然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沈初回了一句。
本以为县令会果断拒绝,但是沈初却听到县令直接说了一声好!
“既然如此,那就判罚乡绅一命抵一命,至于张老三,虽不是故意,但也没有劝阻乡绅,有失察之罪,那就罚你牢刑十个月。”
说完,县令看向沈初说道:“如此一来,沈大人应当满意了吧。”
沈初没有想到,县令判到最后,竟然直接把乡绅当成了替罪羊,那乡绅固然可恶,但若是没有张老三在背后指使撑腰,又怎么敢这样做。
更何况徐文君想爹,又不是乡绅害死的,而是被张老三给活活气死的。
所以罪魁祸首,应该是张老三,而不是乡绅!
想到这里,沈初当即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罪魁祸首是张老三,县令大人你要判罚,也应该是判罚张老三死刑,而不是让乡绅来当替罪羊!”
“而且县令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可不是为了打抱不平而来,徐文君如今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妾,这一次来我势必要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