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看田书吏的反应,他似乎并不知情。
不过保险起见,沈初还是准备诈他一下。
于是,沈初轻轻叩着桌面,淡淡问道:“我听说你有个亲戚,和梁春海梁百夫长走的很近,有没有这回事?”
听到沈初提起这个人,田书吏的神色立马就变得愤怒起来。
“沈大人,我跟这个人完全不熟,前不久他还上门敲诈了我一笔,足足敲诈了我一百两银子!”
听到田书吏的话,沈初眉毛一挑,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隐情。
他不由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不是亲戚吗?”
闻言,田书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用脚狠狠的踩了一下,仿佛踩的不是地板,而是那个人的脸。
“谁和他是亲戚,沈大人你不知道,前不久他仗着替梁春海做事,上来就跟我要一百两银子,说让我赔偿他的损失,但是我根本就没让他替我去办过什么事情,又何尝损失之说!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告诉我!”
田书吏咬牙切齿的说道。
“沈大人您也知道,这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我这么多年的辛勤劳作,也就这么点家当,结果他仗着梁春海,直接把我的家当全都敲诈勒索走了!”
“他还说,虽然他没有替我报仇,但却可以让县里免除我的失职之罪。”
说到这,田书吏也是欲哭无泪,他根本就不清楚这个堂哥替他报的哪门子仇,至于后者,他早就在县里打点好的关系,已经提前出过了一笔费用,根本就不需要他来当好人。
听到这里沈初也算是明白了,其实田书吏说起来还是里面的受害者,而且是最大的受害者。
“既然这样,那你可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担任什么官职?”
沈初不禁问道。
知道田书吏并不是幕后主使后,沈初也不打算找田书吏的麻烦,不过这个田书吏的堂哥沈初倒是不会放过。
“据说他后面被梁春海踢开了,现如今在县尉张天的手下任职,平日里就是帮张天跑跑腿。”
田书吏立即说道。
沈初没想到此人竟然跟张天混在了一起,正好他两个一起收拾了。
不过在此之前,沈初先看向田书吏,想要在田册上登记自己的名字。
看到沈初看向自己,并且没有收桌子上的银子,田书吏不由一颤。
“沈大人,我知道这二十两银子太少了,但已经是我如今全部的家当了。”
田书吏生怕沈初揪着之前的事情不放,连忙解释道。
沈初瞥了田书吏一眼,这一点田书吏倒是没有说错,刚才沈初看田书吏拿出来的那些银子,除了这二十两银子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碎银,加起来甚至可能不足五两银子。
不过田书吏也误会了沈初的意思。
沈初轻笑一声,将银子推到田书吏的面前,然后说道:“我这一次来不是找你算账的,我已经升到了百夫长,是不是可以领取属于我的田地了。”
闻言,田书吏这才长舒一口气,他连忙将田册拿出来,将附近最好的百亩良田划到了沈初的名下。
这不仅仅是为了赔罪,也是在向沈初示好,毕竟沈初年纪轻轻就能成为百夫长,未来必定非同凡响,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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