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噗!";
密集的剑气如同热刀切牛油,瞬间洞穿了盾牌,将其打成筛子,随即毫不停留地穿透了他的护体灵光,如同最残酷的凌迟,将他的身体、骨骼、内脏乃至元神,在不到一息的时间内,彻底切割成了漫天血雾和碎末!
";啊——!";
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温热的鲜血混杂着碎肉,";噼里啪啦";地溅落在冰冷的青白石阶上,迅速冷却,留下触目惊心的暗红污渍。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压过了石阶的古老气息,刺鼻难闻。
阴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狞笑,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低声道:";蠢货,正好省了老夫动手。";
南宫无极瞳孔猛地一缩,厉声道:";所有人,不得离开朴长老标记范围半步,违者后果自负!";
覃清廷脸色铁青,对还在记录的朴钧沉声道:";记下!银光符文杀阵,范围三丈,瞬发,威力判定为';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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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散修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看向周围石阶的目光如同看着择人而噬的凶兽。
经历了一场死亡洗礼,队伍的气氛更加压抑。空气中除了剑压和血腥味,似乎还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死气,正是从刚才赵姓散修陨落之地弥漫开来。这种死气与剑意纠缠,让环境变得更加阴森诡异。
就在这时,南宫辰腰间的血煞魔剑变得异常活跃。暗红色的剑身光芒流转不定,仿佛活物般微微震颤,发出一阵阵只有南宫辰能清晰听到的、充满渴望的低沉嗡鸣。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丝丝之前逸散的死气和血气,如同受到无形牵引,化作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灰红细线,被剑身缓缓吸附、吞噬。
南宫辰本人则依旧平静得可怕。他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紧张或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近乎漠然的笑意。有好几次,朴钧手中的寻天盘指针刚刚开始剧烈偏转,预示着前方有隐蔽禁制,南宫辰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总能提前半步,以一个极其自然的侧身或提步,轻巧地避开那片危险区域。
甚至当一股狂暴的剑气乱流毫无征兆地从侧面席卷而来时,旁边的南宫玄都闷哼一声,护体灵光剧烈摇晃,南宫辰却只是黑发被吹起,衣袍猎猎作响,身形稳如磐石,仿佛只是被一阵强风吹过。
阴九一直用阴冷的目光锁定着南宫辰,此刻眼神中的猜忌和杀意更浓。他尝试用神识去探查那柄魔剑,却感觉神识如同泥牛入海,被一股阴寒、暴戾的气息瞬间吞噬,让他心头一凛。
覃清廷亦是眉头深锁,暗中掐了几个法诀,试图用天机阁秘术窥探,结果眼前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血色漩涡,让他暗自心惊:";好生诡异的魔兵!";
几名幸存的散修更是远远避开南宫辰,低声议论:";那小子绝对有问题!";";南宫世家定是掌握了什么秘密!";
南宫无极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位置,恰好挡住了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