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内,深沉而庄严,刘协端坐于御书房中,耳畔回响着夏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细细讲述着他一路风雨兼程的传奇经历。每至精彩处,御书房内便不由自主地飘出几声由衷的赞叹:
“好啊!”
“好。”
“果真精彩!”
刘协的目光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无限憧憬,对于夏辰口中的每一幕都听得如痴如醉。尤其是当夏辰提及,自己以非凡的智谋与胸襟,成功招安了颍川与青州两地,那百万之众的黄巾军,刘协更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他们,皆是朕的骨肉至亲,朕的子民啊!”刘协的声音里饱含深情,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待到朕亲政之时,定要倾尽全力,让这天下苍生,皆能安居乐业,共享太平盛世!”
言罢,御书房内仿佛被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所充盈,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期许。
刘协渐渐平复了心绪,目光凝重地转向夏辰,问道:“爱卿对于这批流离失所的百姓,可有妥善的安顿之策?”
夏辰微微颔首,缓声道:“洛阳及其周边村落,已是十室九空,景象凄凉。而这些百姓,正是填补这片荒芜的绝佳人选。有了他们作为根基,日后若要将都城迁回洛阳,自是多了几分安稳与底气。陛下若欲赢得民心,不妨颁布诏令,豁免他们今年的丁赋,来年再减半其田赋。”
“嗯?”刘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记得先前那些难民,丞相提议的是全免一年赋税,此番为何……”
他很想知道,同样是大汉的百姓,为何要区别对待。
需知,他对夏辰的提议并无半分质疑之意,仅是怀揣着一颗求知若渴的心,渴望从这位智者身上汲取治国安邦的真谛。
刘协虽年岁尚幼,但那颗头颅里却藏着超乎常人的聪慧与敏锐。他好学不倦,此刻正热切地期盼着能从夏辰的话语间,捕捉到治理国家的微妙法门。
面对刘协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夏辰轻轻扬起了嘴角,语气平和而深邃:“陛下,您有所不知,先前那些流离失所之人,乃是因天灾人祸而陷入困境的难民;而那黄巾军,则是触犯律法、为祸一方的罪民。若将二者等量齐观,施以同样的待遇,难免会让那些无辜受难的难民心生不满,觉得世道不公。对待罪民,需得步步为营,慢慢引导,不可骤然给予他们过多的满足,以免滋长其懈怠之心。”
“他们人口众多,眼下丁赋才是他们最大的困难。陛下若能在这一点上施以恩泽,便能轻易赢得百姓的衷心拥戴。待到来年,再续添一份恩惠,那份感激之情,自会如细流汇成江海,愈发深厚。”
刘协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赞叹道:“丞相真乃睿智之士,朕今日受益匪浅。”
夏辰继续缓缓道来,“陛下,时下的国家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诸侯割据,群雄并起,而那些遍布各地的商贾,更是暗中资助诸侯,与朝廷分庭抗礼。若要有效遏制这股势力,重铸新币无疑是一剂良药。昔日因太师之举,我们曾尝试重铸小五铢钱,只可惜未能得到天下的广泛认同,终是未能普及开来。
此番,陛下何不借此契机,向天下宣告,重启新币铸造,并大胆推行银钞制度。同时,在朝廷能够掌控的地域内,设立中央钱庄,以此作为钱币流通的枢纽,既可确保钱币的流通有序,又能有力打击伪币的制造与流通。至于新币的铸造之法及其益处,臣愿为陛下细细道来……”
夏辰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汇入刘协的心田,既清晰明了,又不失其深邃与远见。
然而,他心中时刻怀揣着求知的火种,故而疑问如繁星点点,不绝于耳。
他轻声探问:“丞相您为国家的筹谋,朕心中满是感念。只是,尚有两大疑惑萦绕心头。其一,若要重铸新币,势必触及太师的小五铢钱制,太师他是否会轻易点头应允?其二,这‘银钞’究竟是何物,朕闻所未闻?”
银钞这个词,的确没有人听说过。
因为,它压根就不存在。
夏辰闻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陛下宽心,待到明日早朝,您只需坦然提出便是。至于太师那边,有微臣在旁周旋,定当竭力说服太师,使其心悦诚服。”
虽然他已经说服了董卓,但这种事情不能说得太简单了。
刘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个铿锵有力的“好”字,自他喉间迸发而出,满载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期许。
他的心潮澎湃,暗自思量:丞相,您果真是朕命中的贵人,福泽深厚如星辰般璀璨!
“至于那银钞嘛,”夏辰的语调中带着几分自得与沉稳,“乃是微臣精心研制的一种纸币。选用世间罕见的材质,精心打造,使其坚韧无比,耐磨耐用。再将特制的银线巧妙嵌入纸中,与朝廷独有的印花交相辉映,从而制成了面额各异、精美绝伦的银钞。这银钞,轻巧便捷,易于携带,实乃商贸流通中的绝佳之选。它的问世,必将极大地促进各地的商贸交流,为朝廷的税收增添无穷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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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夏辰伸手向刘协讨来一张纸,笔走龙蛇间,银钞的模板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仿佛那流通四海的银钞已然触手可及。
刘协尚且年幼,对于这等复杂之事全无概念,亦分辨不出好坏。然而,他对夏辰却是深信不疑,只要是夏辰提出的建议,在他心中皆是上乘之策。
“既然丞相觉得可行,那此事便全权拜托丞相了。日后印钞制币之事,还需丞相多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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