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硬着头皮出班,拱手道:“陛下,微臣不知其他两条,但卖勋爵给地方大户,绝对是取乱之道!”
他声音洪亮,语气斩钉截铁,胡子抖得像秋天的芦苇,活像个准备舌战群儒的老学究。
阳光洒在他青袍上,映出几道褶皱,衬得他越发严肃,像是为朝廷的未来忧心忡忡。
朱允炆一愣,眨巴着眼,像是没听懂,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服:“为啥?勋爵在朝廷没啥话语权,卖出去就是个荣誉,顶多让那些土财主祭祖时耍耍威风,光宗耀祖罢了,有啥大不了?”
他瞪大了眼,活像个被老师批评还觉得自己没错的小孩,嘴角抽了抽,暗道:“这老家伙,不会是故意找茬吧?”
詹徽差点被气笑了,瞪了朱允炆一眼,暗道:“这二皇孙,脑子里装的怕不是豆腐渣!”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里透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勋爵在朝廷的确没话语权,那是因为咱们这些当官的知道,官才是主事儿的!微臣是吏部尚书,还有个特进的头衔,可特进就是多领点俸禄,管事还得靠尚书这身份。可百姓不知道啊!”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像是怕谁听不见:“在百姓眼里,勋爵跟官没两样,都是朝廷的招牌!以前有朝廷盯着,那些大户还收敛点,可一旦花钱买了勋爵,朝廷不就成了他们的靠山?他们欺压百姓,百姓的怨气还不得全撒到朝廷头上?到时候酿成大事,一发不可收拾,朝廷的脸往哪儿搁?”
他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活像个被气炸的爆竹,胡子抖得像要飞起来。
李贯不服气,梗着脖子跳出来反驳:“汉武帝不就这么干过?也没见汉朝咋了!”
他瞪大了眼,活像个被抢了糖的小孩,气呼呼地等着詹徽服软,袖子甩得呼呼作响,差点把旁边的齐泰给扇到。
詹徽冷笑一声,斜了他一眼,眼神活像在看个白痴:“汉武帝?哼,他征战多年,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个个骂他是桀纣!最后逼得他下了轮台罪己诏,才勉强压住民怨。就这,要不是昭宣两帝励精图治,汉朝早完了!卖勋爵?那是自找麻烦,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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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斩钉截铁,气势像要一巴掌拍死李贯,胡子抖得更厉害了,像是跟李贯有啥深仇大恨。
朱元璋眯着眼,手指停下了敲扶手的动作,眼神在詹徽和朱允炆之间转来转去,像在掂量啥。
他哼了一声,没吭声,可那眼神,却透着几分赞赏,像是觉得詹徽这老家伙还算有点脑子。
阳光洒在龙椅上,映出龙纹的轮廓,衬得他越发像个深不可测的老神仙。
朱允熥站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慢条斯理道:“皇爷爷,臣孙觉得,詹大人说得有理。这事,跟空印案一个道理。”
他声音清朗,语气却像在跟人聊家常,脸上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像是早就算准了这一出。
“空印案?”朱允炆一愣,脑子里一团雾水,暗道:“这小子,又扯啥犊子?非要跟我唱反调!”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堵住朱允熥的嘴,拳头攥得咯咯响,活像个被气炸的蛤蟆。
朱允熥浑不在意,语气不紧不慢,像在逗只小猫玩:“那些官僚为了图方便,在白纸上盖空印,说是骑缝印,法理上没效。可皇爷爷还是把他们全杀了!为啥?因为在百姓眼里,骑缝印跟正印没区别,都是朝廷的象征。一旦泛滥,有心人拿去谋私利,朝廷的威信还往哪儿搁?所以皇爷爷当机立断,斩草除根!”
他顿了顿,斜了眼朱允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揶揄的笑,像是故意气人,眼神里透着几分“二哥你咋还不长记性”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