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瞅了眼旁边的朱允熥,语气里带着点考校的味道,像是老狐狸逗弄小狐狸:“熥儿,你觉得蓝玉这回能赢不?”
朱允熥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能!”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而且很快就能赢!”
那语气自信得跟算命大师掐指一算似的,像是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旗帜在风中猎猎飘扬,嘴角还挂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淡定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开了天眼。
朱元璋挑了挑眉,乐了,眼睛眯成一条缝,透着股子狡黠:“哟,口气不小啊?你这小子向来稳得跟老乌龟似的,啥事都留三条后路,逢人说话只说三分,咋这次这么肯定,连退路都不留了?说说看,凭啥这么笃定?”
他这话半是调侃半是试探,眼神亮得跟探照灯似的,死死盯着朱允熥,想瞧瞧这小狐狸葫芦里卖的啥药。
朱允熥微微一笑,脸上波澜不惊,眼神却透着股子狡黠,像个胸有成竹的棋手,慢条斯理道:“皇爷爷,军队之事,必须慎之又慎。可蓝玉和王弼同时出征,蓝玉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求胜心切得跟饿狼扑食似的,眼睛都冒绿光!拐子马的祖宗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他肯定会带一小股精锐轻骑,千里奔袭,直捣黄龙,杀哈密王个措手不及,保管让他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而王弼稳如泰山,带着中军大军压阵,步步为营,稳得连蚂蚁都爬不进去,简直是移动的铁桶阵!”
他顿了顿,语气更坚定了几分,带着点运筹帷幄的味道:“我查过哈密王,这家伙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庸主,读了几本兵书就觉得自己是诸葛亮再世,其实脑子里全是浆糊,压根不会用兵,蠢得跟猪撞树似的。他最爱玩春秋战国那套正面冲锋的老把戏,估计这会儿正摩拳擦掌,打算集结大军跟王弼的中军硬碰硬,摆出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傻样。可他哪知道,真正要命的是蓝玉那支神出鬼没的拐子马!那玩意儿跟鬼魂似的,飘忽不定,杀伤力堪比天降神兵!一旦让蓝玉杀进去,哈密王的军队保管兵败如山倒,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坟头草都能长三尺高!”
这话说得条理分明,分析得头头是道,活像个战场上的老军师,胸有成竹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语气里还带着点“一切尽在掌握”的小得意。
旁边的傅友德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震惊得下巴都快砸地上了。
心说:“这小子咋回事?对蓝玉和哈密王了解得这么透彻,跟他们睡一个被窝似的!这判断精准得跟开了天眼,要不是熟得不能再熟,哪能分析得这么滴水不漏?简直是妖孽啊!”
他猛地想起大同之战,朱允熥硬是把每个人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活脱脱一个行走的读心术大师,算无遗策。
这回他又断言蓝玉会用拐子马出击,傅友德信了八成,可还是有点嘀咕:“真能赢这么顺利吗?战场上刀枪无眼,哪有这么好算的?万一翻车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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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摞哈密王的奏折,往桌上一摊,动作优雅得跟在泡茶似的,语气淡定得像在聊今天吃啥:“皇爷爷,您瞧瞧。洪武十六年,哈密王攻略沙洲,对方高挂免战牌,他居然真就傻乎乎地不打了,灰溜溜撤了,怂得跟乌龟似的。洪武十八年,他进犯嘉峪关,用的是老掉牙的‘千乘齐发,中军压上’的套路,结果被揍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地跑了。洪武十九年……”
他一条条数下来,语气平淡却字字扎心,把哈密王的蠢事抖得一干二净,跟扒人衣服似的毫不留情,末了还下了个结论:“这家伙就是个传统派,脑子跟生了锈似的,压根不会变通,战术单调得跟背课文似的,活该当蓝玉的经验包,送人头都不带眨眼的!”
“哈哈哈!”朱元璋听完,乐得拍案大笑,伸手重重拍了拍朱允熥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没把这小子拍得一个趔趄,疼得他龇牙咧嘴:“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就等着看蓝玉的战报,是不是跟你说得一模一样!要是真如你所料,咱得给你封个‘小诸葛’的称号!”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带着点老狐狸的狡黠:“其实就算蓝玉不出手,哈密王那点家底也扛不住王弼。王弼的才干可不比蓝玉差,稳得跟泰山似的,滴水不漏!”
朱允熥点点头,附和道:“皇爷爷说得是,蓝玉太莽,胜则大胜,败则大败,活像个赌徒。所以才得配个王弼这样的稳将,阴阳平衡,稳赚不赔,妥妥的双保险!”
朱元璋眯着眼,笑得像只偷了鸡的老狐狸,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深意:“熥儿,你知道皇爷爷为啥非派蓝玉出征吗?这可是有讲究的!”
这话问得有点深,傅友德一听,眼睛都亮了,心说:“这都能猜到?那你小子不得成精了,脑子里装的啥,计算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