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眯着眼上下打量这家伙。
眼神犀利得跟刀子似的,像是要把他皮剥下来看看里头装的啥。
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咱还寻思,干出这种案子的得是个啥样的怪物呢?三头六臂?还是天生反骨?”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阴沉下来:“要不要叫个太医来,把他肚子剖开瞧瞧?看看是不是他爹娘生他时多塞了俩胆子,胆大包天,敢干出这种天理难容的勾当!”
这话一出,殿里空气都冷了几度,文武百官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皇帝的怒火殃及池鱼。
朱元璋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三跳:“你给咱看看,那些孩子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就让你这么活生生……”
他话没说完,脑海里浮现出那些断手断脚的孩子。
眼神空洞,嘴里只会机械地重复“给点钱吧”,像一群被抽干了灵魂的小傀儡。
那画面扎得他心口生疼,火气蹭蹭往上窜,猛地起身,一脚踹在赵中来胸口。
力道大得像踢个破麻袋,直接把他踹飞出去,撞在柱子上,疼得他嗷嗷直叫,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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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菜市口,把全城百姓都召集起来,给咱千刀万剐了这畜生!”
朱元璋咬着牙,声音低沉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吓得赵中来屁滚尿流,裤子湿了一大片。
他瘫在地上,眼神涣散,突然瞅见他爹赵勉站在人群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扯着嗓子嚎:“爹!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那声音跟杀猪似的,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可赵勉这会儿脸都黑得跟锅底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说:“老子户部尚书当得好好的,咋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他气得胸口直哆嗦,狠狠啐了一口:“滚!”
那语气恨不得跟这儿子划清界限,当场断绝父子关系。
采生折割这事儿,搁谁身上不得骂一句畜生不如?
赵勉再怎么贪权恋栈,也知道这底线不能碰,碰了那就是自寻死路,连带着全家都得跟着倒霉。
他瞪着赵中来,恨不得亲手掐死这败家玩意儿。
心说:“老子辛辛苦苦爬到这位置,你倒好,一脚把我踹进深渊,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啊!”
朱元璋冷眼扫过去,哼了一声:“你不说咱都忘了,赵勉教子无方,着即革去户部尚书职位!”
他目光一转,落到朱允熥身上,语气陡然一变:“户部尚书,由朱允熥兼任!”
这话一出,大殿里跟炸了锅似的,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神里满是震惊,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
皇孙当户部尚书?这还没完,兵部尚书茹嫦可是朱允熥的铁杆手下。
这一人统管两部,权力大得都能盖过半边天了,妥妥的权臣架势啊!
朱允炆站在一旁,脸白得跟刷了层石灰,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幸好旁边的齐泰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低声道:“殿下,别急,毕竟他不是吴王,咱们还有机会翻盘。”
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酸呢?
朱允炆苦笑一声,眼神复杂地扫了眼四周,心说:“无心之失?这次我犯的错可太大了,偏偏踩了皇爷爷的雷区!”
重商!这可是朱元璋的大忌。
在他老人家眼里,士农工商那是铁打的等级,商人就是一群囤积居奇的蛀虫,恨不得一脚踩死。
结果这帮家伙居然敢跑到朝堂上求情,算计皇孙放人,简直是捅了马蜂窝,触动了朱元璋那颗敏感的老心。
所以他才一怒之下把黄子澄发配边疆,顺手把朱允熥提到户部尚书的位子上。
摆明了敲打朱允炆:你小子太嫩了,还得练!
朱允炆咬着牙,心说:“想扳回一局,除非我当上吴王,不然这局算是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