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是殿下教我的新式记账法!”杨士奇挺直了腰板,声音铿锵有力,像是刚考了满分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抖威风,满脸写着“有种你也试试”的挑衅。
可朱元璋却摆摆手,懒洋洋地打断:“这不重要。”
那语气活像在说“别跟我扯这些花里胡哨的,快说正事儿”,大殿里的空气瞬间紧绷得跟拉满的弓弦似的。
官员们个个屏住呼吸,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生怕被点名挨刀。
杨士奇眼珠子一转,也不废话,直接把矛头对准王进,语气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股子刺骨的寒气:“王进,你口口声声说没贪污,那我问你,洪武二十三年,湖广布政司请乞三万两白银修河船,运稻米,有没有这回事?”
王进一听,脑子“嗡”地一下,像被雷劈了似的,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挤不出一个字。
二十三年的事儿,他哪记得清啊!那时候他还忙着跟狐朋狗友喝酒划拳,账本什么的早就扔到爪哇国去了!
杨士奇冷笑一声,慢悠悠地揭开老底,声音拖得跟唱戏似的,带着点嘲讽的尾音:“我告诉你,湖广账上关于这笔钱,连个影子都没!是飞了还是被你塞裤兜里了?”
“还有,二十三年六月,楚王继位,湖广请乞六百艘船,十万石粮食,一千匹布帛,你知道不?”
王进额头开始冒冷汗,眼神飘忽,像个被抓包的小偷,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活像个做贼心虚的怂包。
杨士奇不给他喘气的机会,紧接着补刀,语气像刀子一样锋利,直戳心窝:“可湖广账本上,楚王明明只要了三百艘船,四万石粮食!这多出来的船和粮呢?被你拿去开船展了还是喂鱼了?”
大殿里鸦雀无声,官员们大气都不敢喘,个个低头盯着自己的靴子,脚趾头都在鞋里抠得紧紧的,生怕被这把火烧到屁股。
“再来,二十三年七月,江陵府水灾,湖广请乞拨粮五万石引导灾民南下就食。”
杨士奇声音越说越冷,眼神像刀子似的戳向王进,戳得他后背发凉,汗毛都立起来了。
“可湖广那边愣是记着江陵府丰收!你说这到底是谁的问题?水灾变丰收,账本还能这么玩?你是会变戏法还是脑子进水了?”
王进腿肚子都开始打颤,脑子里一片浆糊,脸白得跟刷了层石灰,嘴唇哆嗦得跟风中残烛。
“还有,二十三年九月,荆王入京,请乞藩王礼仪……”杨士奇还没说完,王进已经满头大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咋啥都知道,跟开了天眼似的!
“二十三年十月,皇上下旨襄阳府减免赋税,命令户部执行!可湖广照收不误,弄得民怨沸腾,百姓差点揭竿而起!”
杨士奇一拍桌子,震得账本都跳了一下,声音洪亮得像敲钟,震得大殿嗡嗡响,“更离谱的是,户部没入库一分粮!这些粮食哪去了?长腿跑了还是被你喂猪了?”
“这桩桩件件都是一堆糊涂账,今年户部上计居然全无发现,顺利通过!”
杨士奇声音陡然拔高,像个愤怒的检察官在法庭上咆哮,气势汹汹得能把人吓尿,“王进,皇天在上,你现在敢发誓再说一句,你是尽忠皇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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