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瞅了一眼,愣了一下,心想:“哟,这玩意儿还真有点门道,涂上跟换了个人似的!”
可转念一想,脸色又沉了下来,板着脸问:“你去朱允熥那儿买口红了?”
“嗯啊!”黄夫人理直气壮地点点头,语气跟炫耀似的,“现在全江南都在风靡这东西,我平常跟那些夫人小姐们来往,要是不涂点,别人还不笑话我是个乡巴佬啊!你想让我丢脸不成?”
“你的意思是,江南那帮人都买了?”
黄子澄眉头一皱,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那当然!”黄夫人得意地一扬下巴,“她们可比咱家有钱,几千贯几万贯扔出去眼都不眨一下,买口红跟买白菜似的,个个都涂得花枝招展!”
她一边说,一边还拿镜子照了照,颇为满意自己的“新造型”。
“几千?几万?”
黄子澄心神一颤,手都抖了一下,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你这管多少钱?”
“不贵!”黄夫人摆摆手,一脸轻松,像是在说“老娘买了个便宜货”。
黄子澄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还好,总算没败家太狠,应该还能接受。”
“五百贯宝钞!”
黄夫人慢悠悠地补了一句,语气里还带着点“老娘买得值”的小骄傲,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购物眼光。
“噗嗤!”黄子澄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脸都绿了,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五百贯?你管这叫不贵?你知不知道我一年俸禄才多少?要不是殿下常年接济,咱们家早喝西北风去了!”
“你倒好,五百贯眼都不眨,你这是给朱允熥做慈善去了啊!”
他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跳不动了,刚刚还在皇宫里义正词严地抨击朱允熥“自甘堕落”,结果转眼自家后院就被攻陷了,这脸打得啪啪响,疼得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算啥?”黄夫人却不以为意,斜了他一眼,“你闺女买了两管呢!她还说涂上这个,隔壁的小郎君都多看了她两眼!”
“啥?!”黄子澄仰天长叹,差点没当场晕过去,“败家子啊!我家门风谨慎,我一代名儒,怎么生出这种后代!苍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捶胸顿足,那模样活像个被气炸了的戏班子老生,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不就花你点钱吗?至于吗?”
黄夫人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不屑,“挣钱不就是让花的?丈夫丈夫,翻过来不就是‘付账’吗?你这点气量,还名儒呢!我看你就是个小气鬼!”
黄子澄感觉自己正在经历“七年之痒”的巅峰,当年他初出茅庐,满心憧憬着娶个才女,花前月下,生儿育女,过上诗情画意的小日子。
结果婚后才发现,月下压根没有,就剩下了“花钱”俩字儿,日子过得比账本还惨!
“看你这心疼样,要不我把你闺女叫来跟你对质?”
黄夫人还不依不饶,手都伸向门口了,像是要喊人。
“别!”黄子澄吓得一激灵,赶紧拦住,“快快,先回后院!”
说完,他顿了顿,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对了,今夜别吹灯啊。”
一代大儒,呵呵,脸都不要了,彻底被口红的魅力给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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