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犹豫爬上他的脸庞，夹杂着深深的屈辱感。
让他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去给一个女人当走狗？
但想到这四面高墙，想到这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涯，想到失去自由的痛苦。
再想到外面世界的灯红酒绿，想到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狠狠咬了咬牙，眼中的挣扎最终被对自由的强烈渴望压倒。
“好！”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我答应你！”
“只要能让我离开这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语气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听筒那边的李婉莹似乎轻笑了一声，带着淡淡的嘲讽。
“很好。”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等着吧。”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挂断了通话器，起身，没有丝毫留恋。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在空旷寂静的探视室里回荡，渐行渐远，每一声都像敲在秦凯的心上，冰冷而刺耳。
……
两天后。
监狱那扇沉重冰冷的铁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让长时间处于昏暗环境的秦凯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抬手遮挡。
自由的空气，带着尘土和阳光的味道，涌入鼻腔。
真好。
一辆黑色的豪华商务车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的路边，格外醒目。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干练职业装的女助理，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得体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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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我是李总的助理，奉命来接您。”
秦凯快速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张他日思夜想、此刻却让他心情复杂的脸庞，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不是她亲自来？
心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和不安，但很快被重获自由的巨大喜悦冲淡了。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明显不合身、大概是临时准备的便服，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落魄。
“嗯，麻烦你了。”
他淡淡应了一声，坐进了车里。
……
李婉莹的办公室。
奢华而空旷，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但室内却弥漫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如同办公室主人的性格。
秦凯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助理为他准备的名牌西装，头发也打理过，试图找回几分往日的风采。
脸上，是他精心调整过的、自认为最能打动李婉莹的温柔笑容。
“婉莹，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缱绻。
他张开双臂，带着试探，想上前给她一个拥抱，重温昔日的亲昵。
然而，回应他的，是李婉莹冰冷的眼神和毫无温度的话语。
她坐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抬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