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景珩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对北朔王撒谎!而且看大王这兴奋劲儿,显然已经确认无疑!
这小子,竟然真的做到了?!
他原本准备好的奚落,此刻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心里一百个不服!
就算暂时堵住了,那水坝能撑多久?扬州那水,凶得很!哼,说不定就是个样子货,等明年汛期一到,照样冲垮!到时候看他萧景珩怎么收场!
蒙括心里恶狠狠地腹诽着。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萧景珩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那新式水泥堤坝,坚固异常,只要不是天崩地裂,辅以每年例行检修维护,屹立五十年以上,应当不成问题。”
五十年?!
“轰!”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蒙括的心上!
而拓跋宏闻言,更是激动得猛地站了起来,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五十年!哈哈哈哈!好!太好了!”他在帐内来回踱步,兴奋溢于言表,“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北朔之地,若能推广此法,亦能兴修水利,抵御洪涝!困扰我北朔多年的水患,将不再是心腹大患!天佑我北朔!天佑我北朔啊!”
看着狂喜的拓跋宏和云淡风轻的萧景珩,蒙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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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他萧景珩捡了个天大的功劳!
还间接惠及北朔,让大王如此看重!
这小子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处处都能让他因祸得福!
一股难以遏制的妒火在他胸中翻腾。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
“末将……军中尚有要务!先行告退!”蒙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猛地起身,对着拓跋宏草草一拱手,便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拓跋宏看着蒙括愤愤离去的背影,眼神微微闪烁,嘴角的笑意却未减分毫。
蒙家在北朔势大,军中更是盘根错节,他也正需要一股力量来制衡。
萧景珩这块又硬又锋利的石头,来得正是时候!
他心里偷着乐,面上却不动声色。
待蒙括走远,拓跋宏才转向萧景珩,语气温和了许多。
“景珩啊,这一路从扬州赶回,定是舟车劳顿,辛苦你了。接下来几日,你便好好在王帐歇息,暂且休养一阵子。”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慈和的笑意。
“再过七日,便是我北朔一年一度的‘天寒日’,到时候,你陪雪儿一同参加祭祀吧。你们年轻人,也该多亲近亲近。”
萧景珩眸光微动。
天寒日祭祀,是北朔极为重要的传统节日。
拓跋宏此举,既是体恤,也是在公开场合进一步确认他和拓跋雪的关系,巩固这份联姻。
他和拓跋雪虽有婚约,但聚少离多,感情淡薄。
于他而言,这段婚姻是稳定北朔局势的重要一环,笼络感情,自然是必要的。
他微微颔首,应了下来:“是,父王。景珩遵命。”
略作寒暄后,萧景珩便起身告辞,离开了大帐。
与此同时,拓跋雪的营帐内,气氛却是一片雀跃。
“公主!公主!您听说了吗?九殿下回来了!而且他真的把扬州的水患给治好了!”贴身婢女喜鹊叽叽喳喳地跑进来,脸上满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