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审视,继续问道:“那贾大夫平日里行事,可会受沈姑娘影响?或者说,她的话,对你来说,可有分量?”
沈嘉兰心中清楚,静安侯夫人这是生怕她在药膏或者治疗上耍什么花招,暗中指挥“贾澜”给沈墨兰的脸做手脚吧。
她正色道:“夫人,在下虽是医者,但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行医,只遵循医德,不会因任何人的影响,做出违背良心之事。”
静安侯夫人轻轻哼了一声,显然对沈嘉兰的回答并不完全满意。
“我女儿的脸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若是有个闪失……”
沈嘉兰打断静安侯夫人的话,认真说道:“夫人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医德来搞这些阴私算计。治病救人是我从医的根本,我定会尽心尽力为沈姑娘治疗。若是因为一些无端的猜测,而质疑我的医术和人品,那这治疗,恐怕也难以继续下去了。”
静安侯夫人听沈嘉兰这般强硬的回应,心中有些恼怒,但又不好发作。
毕竟沈墨兰的脸还需要他诊治,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怀疑,耽误了女儿的治疗。
“贾大夫,千万不要误会,我并无质疑你之意,只是这做母亲的,总归是要多操心些。”静安侯夫人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说道。
沈嘉兰微微欠身,说道:“夫人对沈姑娘的关心,在下能够理解。只是还望夫人能信得过在下,如此,我也能更专心地为沈姑娘治疗。”
静安侯夫人点点头,说道:“好,那就有劳贾大夫了。”
沈嘉兰装作不知道地询问沈墨兰是如何受伤的,像寻常大夫一样问诊。
“这伤口是如何留下的?”
沈墨兰沈墨兰想到自己受伤的事情,脸色一变,迟迟不开口。
沈嘉兰微微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是正常问诊罢了,什么伤用什么药,刀伤有刀伤的治法,烫伤有烫伤的疗法,只有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才好斟酌用药,否则用错了药,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治不好。”
沈嘉兰故意将脸伤说得十分严重。
沈墨兰也确实被吓得不轻,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是被打!”
“墨兰!谨言慎行!”
静安侯夫人没想到她就这么说出口了,眼前这个贾澜是沈嘉兰的人,不可信。
沈墨兰本就想到沈墨尘就忿忿不平,见静安侯夫人还要一味地示意她闭嘴。
瞬间,心里的委屈一泄而出,不由得开始抱怨起沈墨尘。
“娘!明明是沈墨尘的错。凭什么他只是受了家法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的辈子可就毁了!”
静安侯夫人叹了口气:“你们是亲兄妹,再说他也不是成心的,你怎么还总是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呢。”
沈墨兰一听,更加委屈,眼眶泛红,声音也不禁提高了几分:“娘,您怎么还帮他说话!他平日里就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不把我这个妹妹放在眼里。这次他害得我毁容,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这公平吗?”
静安侯夫人无奈地摇摇头:“墨兰,你也知道你父亲对他寄予厚望,你兄长平日里忙着各种学业和交际,难免会疏忽。你就体谅体谅他。”
沈墨兰不服气地说道:“体谅他?谁来体谅我?从小到大哪一样不是先紧着他?就因为我是女儿,就要遭受这些吗?”
静安侯夫人皱了皱眉头:“墨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侯府向来对你们兄妹一视同仁,你可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