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学会了,但是老师还不可以走,就在这里坐着。”
她理所应当地要求着,像是被宠坏了一般笃定又无所畏惧,
“不然没有别的刺激很难受的,都已经教我了,坐在旁边又有什么关系。”
“不行。”
“好吧,那你走吧,虽然我有可能因为动作不对弄伤自己,然后看不到伤口没法处理,结果就发炎又溃烂啦……”
眼见R说得越来越离谱,谢桓终于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闭嘴!”
“我留下就是,但我不会再帮你,时间一到,我会离开。”
古板的教师眉头紧锁,别过头去,修长的脖颈被衬衫挡住,什么都看不清,莉莉丝得寸进尺一般说着,
“领口的扣子不要扣那么多嘛,解开两颗好不好?”
她仰躺在浴巾上,浑身都漂亮到不像话,雪地寒梅不过如此,
谢桓沉默地解开几颗纽扣,只觉得自己的底线在一退再退,左右不过是被当成娱乐的配餐而已,
铺天盖地的都是向导的气味,浅浅的柠檬香气,还有什么更深沉更馥郁的味道藏在底下,
无论是什么向导,对于谢桓来说都只有学生和其余人的区别,他的课程向来严苛,旁听的多,可真正选择他的却很少,
也没有几个能被他认可叫他老师,
至少在这一方面,谢桓简直恪守成规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坚定地认为一个人只能有一个老师,老师要对学生的全部负责,
他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了保护学生也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他那么生气莉莉丝随意伤害司珏,却没有注意到她自己本身不安的情绪,
所以他失去了莉莉丝。
痛苦的情绪没能持续太久,因为眼前的向导又一次发出如同幼兽一样的哀鸣,低哑又轻微的,不仔细听甚至无法察觉到其中颤抖的痒意,
莉莉丝指尖蜷缩着抓住枕头,昏昏沉沉地思考,
‘唔,很舒服,但是没有昨天舒服,而且好累。’
是身体的本能还是向导的激素在作怪,她觉得自己像是沙漠里的花,明明渴求着水源,只得到了一小壶的水,
暂时满足,暂时而已。
疲惫又不想动,难受又无法忍受,偏偏谢桓像个门神一样一动不动,见她难受都不帮她,
要是谢桓的话,早就像是抢食的狗一样扑上来了,
她一点没有心理负担地将傅遂比作狗,带着一点不够尽兴的抱怨沉沉睡去,
少女的呼吸变得轻柔,谢桓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才扭头,从她的腰间拿走浴巾,然后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睡姿也不安分,一条腿卷着被子就把自己团成一团,
谢桓轻笑了一下,很快又重新变得冷漠起来,他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将手套扔进垃圾桶,清理了所有的水渍,把浴巾烘干了重新挂起,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门锁发出不太明显的“咔哒”声,谢桓顿了顿,推开门出去,
“li……你怎么在这儿?”
傅遂指尖的玫瑰落下,脸色难看地看着刚刚从莉莉丝房间出来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