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晃了晃脑袋,眼疾手快地将光脑从对方的手腕上取下来,一脚踢到床底下去了,
这下,谢桓就不能告状了,她得意地想着,但很快又蜷缩着身体,抵抗一波又一波蚀骨的热意,
像是八爪鱼一样贴在身上的温度一下消失,谢桓按了按眉心,只用余光模模糊糊地看到向导难挨的身影,
出不去,也无法通知别人,这样棘手的状况还是第一次,继续放任R失控下去,说不定他也会变得一团糟,
‘冷静下来,谢桓。’
“唔……谢桓,老师……”
这是对于他来说特殊的称呼,自从得知莉莉丝的死讯以后,这两个字就像是梦魇一样缠着他,质问他,
每一次从噩梦中醒来,谢桓都无法忘记那怨恨又绝望的双眼,还有难以压抑的低吟,
就像现在这样……
“我知道了,你别乱动!”
西服已经被蹭得扣子都要掉了,湿答答地简直不能看,谢桓只能选择把它留给少女,然后起身,
哨兵的气息远离,莉莉丝不得不焦躁地咬着自己的手指,谢桓离开了,他会说出去吗?要是被路易斯知道她有情热期,一定会怀疑她的身份的,
怎么办?要现在把谢桓打晕过去吗?可她没有力气,要不就像之前一样,喂自己的血给他,说不定谢桓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莉莉丝强撑着身体想要下去,肩膀却被有些粗粝的指腹轻轻按住,又一触即发,
被打湿的毛巾从她的指缝中一一穿过,消毒棉片刺鼻的气味留在指甲上,然后再被擦去,
谢桓一只手托着莉莉丝的手指,一只手认真地替她擦拭,严谨得像是在做什么高精度的化学实验,
没了眼镜,他为了看清,不得不离莉莉丝稍微近一些,温热的呼吸像是春风一样吹过草叶,让人心痒痒,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分钟,莉莉丝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擦破皮了,
“好,干净了。”
谢桓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叠好毛巾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又细致地将医用手套给她戴上,
“抱歉,我只找到了这个,你那里……总之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重新拿了浴巾铺在床上,将少女整个轻轻推过去,
“吸水垫就用这个代替,如果打湿床单的话,你会不舒服的。”
“你自己会的吧?算了,你连生理常识都不知道,一定没有认真上课。”
黑发之下,耳朵尖已经变成烧红的模样,
“记得轻一点,先在外面揉一揉,循序渐进。”
如同大提琴一样低沉优雅的嗓音却在缓缓诉说着抚慰的词句,莉莉丝不得其法地胡乱触碰,却被不上不下的感觉吊在半空,
“我做不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