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的眼眶红了。
女人的心思很细腻,她似乎已经猜想到了什么。
赵长空没有跟任何人说话,回到房间,将房门反锁,坐在地上,视野逐渐变得模糊。
“小侯爷,这是您喜欢的银耳羹,我给您盛一碗。”
“小侯爷,您怎么不穿衣服呢。”
“小侯爷,我看您喜欢那本剑谱,所以特意抄了下来。”
“小侯爷......”
一道道熟悉的声音,在赵长空的耳边回响。
他感觉自己好没用。
自己的护卫,他没有能耐保护,就连复仇都是妄想。
如今小桃也是一样。
自己明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他却毫无办法。
他不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凭什么他丫鬟的命,就不是命!
豁然。
赵长空眼神坚定。
这天若是不公,就让他赵长空一剑破了这天!
小桃的仇,他赵长空必须报!
第二天清晨。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赵长空醒来。
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睡着了。
打开房门,赵长空看到,翠翠眼眶发红,站在门外。
很显然,翠翠已经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注意到赵长空稚嫩的脸上满是疲惫,翠翠一脸担忧:“小侯爷,您没事吧?”
赵长空摇了摇头:“没事,怎么了?”
翠翠这才慌忙说道:“小侯爷,十三皇子来了,人正在正堂等您。”
“十三哥?”
赵长空微微皱眉,也没有顾得上换衣服,穿着这身满是血污的衣衫,便去了正堂。
“长空,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难道窦卢坤当真敢对你这个世子动手?”
正堂内喝茶的司南宇辰,在看到赵长空的身影之后,显得有些诧异。
赵长空微微皱眉:“昨晚的事情,你知道了?”
司南宇辰叹了口气:“不仅是我,如今整个朝堂都知道你昨晚夜闯窦府的事情,很多大臣都在参你。”
随后一脸疑惑的询问:“你昨晚到底为何要夜闯窦府?”
赵长空对司南宇辰并未隐瞒,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讲述了出来。
听完赵长空的这番话,十三皇子忍不住啐道:“这个道貌岸然的窦暮云,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不要脸的货色!亏我还给他送了请柬,邀请他去我的府邸,参加我的生辰宴会,没想到,他竟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豁然听到这句话。
赵长空的神色一怔。
不等他说话,司南宇辰拍了拍赵长空的肩膀:“我知道你跟那个丫鬟的情谊深厚,这次宴会你就不必来了,好生在家休养,你放心,我若是见了那个窦暮云,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赵长空连忙询问:“十三哥,你刚才说什么?你邀请的名单里有窦暮云?”
司南宇辰点头:“对,我身为皇子,他身为刑部尚书家的公子,自然是要邀请他的,不过经过这件事,让我彻底看清了他的嘴脸,我这就回去,通知他不用来了。”
说完,作势就要离开。
赵长空神色焦急,躬身说道:“十三哥,你贵为皇子,不必为了我而得罪刑部尚书,此事,您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即可。”
司南宇辰皱了皱眉:“赵长空,你不会要做什么傻事吧?这窦暮云和南宫烈可不同,南宫家族虽然身为世家,但朝中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但是窦暮云可不同,他毕竟是窦卢坤的儿子。”
赵长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多谢十三哥教诲,长空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司南宇辰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拍了拍赵长空的肩膀:“行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的情况,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去国子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