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
御林军连忙行礼。
宫门下的那些大臣,也纷纷躬身。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国子监夫子,韩兆之。
楼敬明脸色阴沉:“夫子大人,这是打算包庇凶犯,将其带走吗?赵长空虽为世子,但他毕竟杀了人,就算你是国子监夫子,你这般做,可将大延的律法放在眼里?”
韩兆之轻抚胡须:“赵长空乃是国子监的学生,他犯了错,自然该由国子监来审查,而且,国子监的事情,还轮不到楼尚书指手画脚,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
“韩夫子,我乃大延一品官员,有权过问大延朝堂之事。”
“楼尚书若有疑问,可向陛下禀明。”
说完,韩兆之根本就没有再理会楼敬明等人,缓步来到赵长空的面前。
见韩兆之如此无视自己,楼敬明的脸色显得异常难看。
赵长空向韩兆之拱手:“夫子。”
“走吧。”
赵长空看了一眼周围,躬身回应:“诺!”
随后,跟着韩兆之,向国子监的方向而去。
而现场,竟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楼敬明眼神冰冷,赫然转身,走向了宫城之内。
......
此时,东宫。
柳公公慌张的推开了房门,闯入了太子的房间。
正在是与几名门客商议事情的司南朔光,皱了皱眉,面色不悦:“柳公公,你不是去宫城门外看热闹了,这般慌张所为何事?”
一名门客笑了笑:“太子殿下,必然是那名不知好歹的定武侯世子,死在了南宫烈的手中。”
另一位门客皱眉:“定武侯世子乃是赵熠的独子,他死在皇城之外,怕是赵熠不会善罢甘休。”
司南朔光戏谑一笑:“那是赵长空找死,与我们皇室又有何干系?”
“对对对,殿下所言极是,这件事与皇室何干?”
柳公公听着几人的对话,神色依旧慌张不已,连忙说道:“殿下,事情不是这样!”
众人疑惑的看向柳公公。
司南朔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柳公公不敢隐瞒:“回禀殿下,刚才赵长空在宫门外一刀斩杀了南宫烈,而且还作了一首旷世神作。”
豁然,司南朔光猛然起身:“你说什么?谁死了?”
他们为了救下南宫烈,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为的就是得到南宫世家的支持。
难道他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柳公公继续说道:“是南宫烈死了,奴才赶到的时候,赵长空一刀砍下了南宫烈的头颅,而且赵长空还作了一首诗,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铁甲无声承玉屑,朱门有罪矗玄霜。
十万游魂附骨冷,一襟冻血堕残阳。
玉阶新冢埋冠冕,铁幕深寒立少年。
忽见天光裂层霭,人间始信有刑官。”
司南朔光脸色极为难看:“他这是在说,整个朝堂都不如他赵长空吗?他赵长空好大的胆子!马上下令,将赵长空缉拿归案!”
柳公公却没有离开,而是又说道:“殿下,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他赵长空当街行凶,杀害大延百姓,就算他是定武侯世子,今日本太子也要将他下狱!”
“不是,是他被韩兆之夫子带走了,说是要由国子监来处理此事。”
“啪!”
司南朔光抓起茶杯,将其摔的粉碎。
众人皆是一脸惶恐。
“太子殿下息怒。”
司南朔光怒声道:“又是国子监,这国子监到底是大延皇室的国子监,还是他儒修韩兆之的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