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公想了想:“殿下,您忘了一件事,那些儒修进城,或许可以不走城门。”
听到这句话,司南朔光神色一怔,瞬间恍然:“所以,南宫烈恐怕现在已经在国子监。”
柳公公跪在一旁没有说话。
司南朔光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不行,必须要将南宫烈抓出来,不能让他见到父皇。”
柳公公有些为难:“殿下,咱们的那些人,怕是闯不了国子监的地牢。”
“闯不了,那就光明正大的,将他给抓出来。”
......
第二天清晨。
上京城,宫墙内。
鎏金缠枝烛台上残烛已凝成红泪。值夜宫女跪在青玉踏跺旁。
“更衣。”
随着锦帐内传来清泠之声,十二扇檀木嵌螺钿屏风次第展开。捧着缠枝莲纹铜盆的侍女鱼贯而入,蒸腾的热气里浮着木樨清露。当司南珺安赤足踏上波斯进贡的曼陀罗花纹毯时,雕花槛窗恰好透进第一缕晨光。
梳头宫女执起犀角梳,看着司南珺安憔悴黯然的神色,脸上满是心疼。
小月神色慌张的推开了昭阳殿的房门。
“公主殿下。”
司南珺安看向一旁的小月:“怎么了?”
小月连忙说道:“皇后娘娘来了。”
闻言。
司南珺安看了一眼铜镜中憔悴的自己,起身朝着房门位置走去。
“皇后娘娘到!”
门外,传来一声太监的传唱。
一道神态威仪的女人,走进了昭阳殿内。
司南珺安带着宫女纷纷跪下:“儿臣见过母后。”
“起来吧。”
柳沐芝清冷的声音传来,随后坐在了椅子上。
司南珺安起身站在一旁。
“今日母后前来,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母后请讲。”
柳沐芝看了一眼司南珺安憔悴的脸颊,并未着急去说让他去办何事,而是蹙眉看向小月等人:“公主千金之躯,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小月等人顿时惶恐跪地:“皇后娘娘恕罪。”
司南珺安连忙解释:“母后,这不怪她们,是儿臣最近食欲不济。”
“可曾传唤太医?”
“来过了,开了一些汤药。”
柳沐芝这才缓缓点了点头:“那便好,你毕竟是母后的骨肉,看着你如此模样,母后心中也是十分难过的。”
司南珺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微微欠身:“多谢母后挂念。”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母后找你,是想让你出宫一趟,母后也知道,你应该早就想出去了吧?”
司南珺安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难以置信。
柳沐芝说道:“你兄长最近出了些事情,需要你来帮他。”
“太子哥哥出事了?”司南珺安心神一颤。
“有人杀害了数万灾民,嫁祸在了你兄长的身上,如今朝野上下,都觉得这件事是你兄长所为。”
“什么!”
显然,司南珺安从未听说此事,满脸竟然。
“如今关键的人物,名叫南宫烈,他在赵长空的手里,母后让你去找他,让他将南宫烈,交到你兄长手里。”
轰!
司南珺安顿时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