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远四人差点气的吐血。
恨不得将赵长空当场碎尸万段。
可是他们还是忍了下来,一人一角抬起轿子,朝着国子监的方向走去。
......
国子监大堂内,沉郁的檀香在梁柱间缭绕,氤氲出一片肃穆之气。
堂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主位,身着朱红官袍,胸前补子上的仙鹤纹样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他身旁坐着一位年约三十岁的男子,一袭金色长袍,显得格外瞩目,男子面容清癯,目光如炬。
两人皆正襟危坐,不怒自威。
大堂两侧,数十位官员分列而坐,衬得堂内愈发寂静。
气氛尤为紧张。
就在这时,一位中年人起身向金色长袍的男子躬身:“太子殿下,今日便是大延承诺告破北齐刺杀案的最后期限,不知太子殿下这凶手可曾抓到?”
男子微微蹙眉。
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身着朱红官袍的老者身上。
老者沉声道:“主办官还未曾到场,北齐使臣稍等片刻。”
中年男子一阵冷笑:“窦尚书莫不是在说笑?据本官所知,此案的主办官乃是一名年仅五岁的孩童,那日他还曾前往鸿胪寺,大言不惭的要求询问我北齐官员,被我们大使给逐了出去,后来听说他在家中半个月都不曾出门一步,这样的人,我们等他又有何意?”
大堂内寂静一片。
主位的刑部尚书窦卢坤,以及太子的脸色都显得有些难看。
北齐这番话,显然是在打他们大延朝廷的脸面。
窦卢坤沉声道:“此事的确欠妥,那我等便不再等了。”
中年男子得意的笑了:“那我们北齐是否可以认为,大延没有能力破获北齐刺杀案,那两座城池的约定,也可就此作废。而且按照约定,大延必须以国书的形式向北齐致歉,赔偿北齐副使耶律匡飞以及家属一百万两白银作为抚恤。”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简直就是在当着大延众多大臣的面,打他们大延朝廷的脸!
虽然有不少人愤怒,但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当初为了那两座城池。
大延朝廷和北齐使团立下了约定。
这件事,他们全都知晓。
窦卢坤表现的一脸歉意,声音显得有些为难:“此事是在上京城内发生,我大延朝廷难辞其咎,抚恤由我们大延承担没有问题,但是以国书方式致歉,怕是。”
“呵呵!”
中年男子不等窦卢坤将话说完,当即讽刺道:“大延朝廷难道是想做那言而无信的小人吗?也不怕被整个九洲耻笑!”
大延众官员被骂的抬不起头来。
而北齐的众位使臣,却昂头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窦卢坤被骂的老脸通红。
太子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满脸怒容。
“言而无信?这四个字从你们这群垃圾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可笑!”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声音赫然在大殿外传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打破了现场了沉寂。
所有人皆是一脸骇然,看向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