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站在小郎君身旁的丫鬟,对他怒目而视。
赵长空有些懵。
自己不就看了对方一眼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小郎君微微蹙眉:“小月,他还是个孩童,你莫吓到他了。”
“诺。”
丫鬟这才住嘴。
不过眼神却依旧警惕,注视着赵长空的一举一动。
“姐姐不仅长的漂亮,人也善良,就像是菩萨转世一般,让人心生敬意,这才让长空多看了两眼,姐姐莫怪。”
说好听话,卖萌嘛,谁不会呢。
更何况,他现在可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谁会跟他一般见识。
果不其然。
听了赵长空的夸赞,小郎君微微掩嘴轻笑,似乎很是受用。
一旁的丫鬟则是冷冷道:“没想到小世子这般年纪就如此油嘴滑舌,长大了可还了得?”
“小月。”
小郎君又斥责一声。
随后看着赵长空:“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一个人在这里?”
赵长空酝酿了一下情绪,顿时一脸的委屈,仿佛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声音哽咽:“是我家的那位兄长,他说要来参加诗会,当什么驸马,要带我一起来见见世面,谁知到了门口他又反悔了,于是将我一人丢在了外面,若不是遇到了姐姐,长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郎君疑惑:“定武侯府上不就一位子嗣吗?”
赵长空连忙又解释:“是我那位远房堂叔的儿子,如今府上都是叔叔婶婶在打理,他们对我极好,前几日兄长打我,还是婶婶给拦了下来,让他面壁思过了好几日,这次给我丢在外面,想必婶婶回去,也会重重罚他。”
闻言,小郎君的面色微变:“你那位兄长打你,只是面壁思过这么简单?”
“这已是极重了,兄长是最坐不住的人,婶婶说,让他面壁思过比打他惩罚更重。”
“岂有此理!”
小郎君有些韵怒。
“堂堂大延侯爵世子,竟被他们这般戏耍诓骗,如此以下犯上,他们眼里,可还有大延律法。”
赵长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让小郎君看了不忍心疼。
冲着他招了招手:“长空,来姐姐这。”
赵长空先是看了看那个叫小月的丫头,见对方没有阻拦,这才来到了小郎君的身边坐下。
小郎君揉了揉赵长空的脑袋:“你放心,有姐姐在,定会严惩那个忤逆犯上的小子给你解气。”
“谢谢姐姐!”
赵长空一副感激的模样。
看了一眼窗户外的下方,正好瞧见赵明易正在与一位少年攀谈,那一副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模样,在人群中十分抢眼,好像这驸马爷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赵长空恨的咬牙切齿。
若不是自己仗着孩童的身份,怕是今日根本就进不了这皓明楼。
一个月后,就只能躺在那阵法中,被他们挖骨断命!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突然,察觉到赵长空的脸色,小郎君疑惑询问。
赵长空心头一动,指了指一层的赵明易:“姐姐,那个便是我的兄长,我只是有些不太明白。”
“不明白什么?”
“姐姐有所不知,我那兄长一心向往武学修炼,对诗词歌赋是一窍不通,我在想他为何敢来参加诗会,就不怕出丑丢了脸面吗?”
小郎君的目光看向了赵长空所指的方向,微微蹙眉:“你所言可是真的?”
赵长空天真无邪的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我那兄长的习性随便打听一下便可知道。”
小郎君面色有些不悦。
一旁的小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欠身,退出了房间。
赵长空则是嘴角微微上扬。
敢戏耍本世子。
那就别怪本世子不客气了。
虽然不确定身旁这位小郎君的身份,但是他敢肯定,其身份必然不会简单。
不管是哪个时代。
文人墨客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最为痛恨沽名钓誉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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