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瘫在龙椅上直喘粗气,气得跟鼓风机似的。
侯君集在旁边杵着不敢动弹。
他记得皇上平时最疼老三,之前每次出事都帮着擦屁股,不是赖吐蕃人就是推给房遗爱,这回咋突然翻脸了?
正琢磨着,外头传来叮咣乱响。
李恪跟醉猫似的晃进来,浑身酒气熏天。李世民眉头拧成麻花。
"儿...儿臣参见父皇!"
李恪捂着脸跟见了鬼似的:"父皇?!"
"跟流氓勾搭,坑自家兄弟,偷看机密,还杀人灭口!老三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混账?"
李世民气得手指头直哆嗦。
"父皇您说啥呢?儿臣冤枉啊!"
李恪踉跄着往后退。
李世民一甩袖子:"把人带下去!让他跟那两个被抓的侍卫当面对质!然后把这小畜生..."
听到"小畜生"仨字,李恪扑通就跪了:"父皇!"
"拖到太庙打四十大板,给朕往死里打!"
李世民吼得房梁直掉灰。
王德赶紧招呼禁军来拖人,李恪跟杀猪似的嚎:"父皇!父皇!"
等动静消停了,侯君集壮着胆子问:"陛下,这罚得是不是太狠了?"
李世民一个眼刀甩过来,吓得侯君集差点跪了。
缓了口气才说:"你以为朕是单纯罚他?这是在替那些被他指使的侍卫赎罪!按律法杀人是要偿命的!"
说到房遗爱就更头疼了。
这货不光是吴王心腹,还是房玄龄的二儿子,马上要当高阳公主的驸马。
现在两条人命案都跟他有关,逮着了就得掉脑袋。
侯君集这才恍然大悟——皇上兜这么大圈子,根本不是保吴王,是要保房遗爱这条大鱼!
“嗯?”李世民略微抬头,目光投向侯君集,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侯君集稍微整理了下思绪后开口:“启禀陛下,今天发生的事件,细究起来,实际上是四宗案子。”
“你接着讲。”李世民平静地回应。
“遵旨!”侯君集拱手答道,“首先,今日晋王被暗害一案,已经证实罪责在于吐蕃人。”
“也算吧。”李世民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
“再者,意图陷害太子一事。尽管吴王府曾经介入,但在关键时刻及时停止了行动,虽有过错,但不至于酿成大祸。”
侯君集用平缓的语调解释着,“至于第三件事情,便是周维的死。虽然那名护卫和房遗爱都有责任,但是考虑到实际情况,周维先背叛国家,因此即使房遗爱有杀人灭口的嫌疑,在某种层面上来说也还是立了一功的。”
说到这里,侯君集轻笑了一声。
李世民再次抬眼看过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他又提到了第四桩案子——谢季卿身亡。
“谢季卿这等卑劣小人,泄露宫闱机密,实属罪不容诛。因此,依臣愚见,这件事的责任应该由吴王、房遗爱及另一位侍卫三人共同承担。”
侯君集言语中带有明显的不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