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谢恩!祝陛下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麹氏兄弟赶紧再拜。
“下去吧。”
“光禄寺会妥善安置你们住处的。”
“多谢陛下!”
麹天圣与麴天奇这才慢慢退场,虽汗流浃背却也稍微安心了些许。
“都坐好。”
皇帝一挥手大家便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李世民环视众将举杯:“此次西征功成高昌,丝绸之路因此稳定下来,我要给各位敬酒一杯以表感谢。”
“敬陛下!”
所有人随同起身高呼,“祝龙体康健,江山永固。”
“干!”
随着李世民畅快一笑将酒一饮而尽,全场士兵也随之倾倒杯中液体。
“派人赐予丝帛!”
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又望向四周说道:“赏罚自有人论定,但这红色绸缎是我的心意,每人分得三匹,请勿推辞。”
“谢主隆恩!”大家再度恭敬回应。
目睹着数千名将士手中都握有那象征奖励的织物时,李世民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而在他心底深处,即便表面上看起来轻松许多,却依然隐藏着一丝冷峻。
几轮酒菜过后。
观德殿内已是一片杯盘狼藉、香气四溢。
位于御榻之上的帝皇亦满脸红润。
太子李承乾坐在旁边,面带笑意醉眼迷离;就连身后年幼些的李治也因喝了数杯变得有些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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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世民转向左侧首位坐着的侯君集,微醺地说:“君集啊,你是朕的至亲兄弟。老实告诉你吧,这次出兵实际上并未达成根本目标啊!”
侯君集略显迟钝地抬起头来,短暂思索一番后点头道:“陛下的意思是指西域突厥首领阿史那·卢梭?
确实如此,在我们包围高昌期间,对方却悄悄逃离了现场,这让臣感觉十分奇怪……当然也可能因为他害怕陛下的威严不敢正面交锋。”
阿史那·卢梭作为曾经东突厥可汗颉利的亲侄子,在其统治结束后逃往西域继续对抗大唐帝国。
李承乾则坐在一侧稍微恢复了一点清醒状态。
关于东西突厥事务那是战争层面的话题,暂非自己所管辖范围内的事情,真正让他有所触动的是父亲口中的‘兄弟’二字。
这里所说并非只是共同征战之情谊而是确凿无疑的血缘联系。
侯君集的母亲窦娘子其实是皇后窦太穆女士族亲之一,正因为存在这层特殊关系所以早在少年时期侯就已经进入秦王府担任重要职位了。
确切地讲,侯君集还是李世民远房堂弟,并且彼此之间关系密切。
因此今天早上当二人于金光门外私下提起李元吉过往事迹时才会毫无顾忌;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位表弟甚至比某些重臣如房玄龄更亲近,仅次于位列第一谋臣的长孙无忌而已。
李承乾低下了头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这种亲情维系一旦断裂,也就再也无法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