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子亲自前往卢府,本应紧紧追查卢护之事,却意外地展现出了少有的宽恕之心。
一首哀诗,更是将范阳卢氏的忠心描述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表现足以让满朝文武重新审视这位太子。
一个仁慈的太子更容易赢得人心。
此外,他的左腿似乎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不堪,看起来并不像有人所说的那样残疾。
尤其是作为太子的身份,
他是大唐最正当的继承者。
这样一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会毫无保留地倾向于他。
对于崔止恩来说,太子放弃追究卢护事件,也就意味着他个人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大家的目光将会转向那些高丽和新罗籍的女仆,而不会再对幕后之人产生怀疑。
理论上讲,这对崔止恩是个好消息,可实际上他的脸上却不见一丝喜悦。
的确,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
因为他清楚自己恩师、尚书左仆射房玄龄的真实意图——扶持吴王取代现太子,成为新的储君。
房遗爱与吴王关系匪浅,而房家其他成员与现任太子联系不多,出于对未来的考虑,房玄龄的选择可以理解。
身为房玄龄暗地里培养起来的心腹,如果吴王登基成功,崔止恩也将因此获益颇丰,甚至前途无量;但若失败……
突然,一杆青色旗幡闯入崔止恩视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伐。
确认无人跟随后,崔止恩迅速走进了旗帜下的店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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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崔止恩进入店铺之后,两条身影静静地出现在街对面的巷口。
“那是一家皮货店,店主应该是突厥人或吐谷浑人。”齐潮瞥了一眼店铺,随后低声问张乾:“张兄,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穿灰袍、戴着黑色毡帽的张乾靠在墙上,双手抱刀,冷笑着说道:“这表明他和卢护的死仍然有联系。如果因此发现其他线索,那可就别怪我们下手不留情了。”
“那么太子那边……”齐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张乾诧异地看向齐潮,疑惑地问道:“太子要平息这件事,是亲口告诉你的,还是孙寺卿特别吩咐你了?”
齐潮一时语塞。
“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至于其他问题,那是大人物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必过于担心。”张乾看了齐潮一眼,随即转头望向皮货店门口,皱眉道:“他在里面的时间太久了……不对劲,里面有古怪。”
说完这句话,张乾不再理会齐潮,紧握横刀,大步流星地朝店铺走去。
齐潮连忙紧跟其后。
片刻之后,二人已经站在皮货店的后门口。
崔止恩早已从后门彻底消失无踪。
“张兄,现在该怎么办?”齐潮面色凝重地问道。
“他今天突然耍这种手段,不正是说明他心虚了吗。”
张乾轻声冷笑,随即眼神猛然一凛,看向店内,冷冷地说:“回去,他选择这家店肯定有缘由,店里的老板和伙计应该好好调查一下。”
“好!”齐潮立刻精神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