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 你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小时候便是这般样子,看见棋盘就伸手要推,也不知道挨了多少纸扇子。”
声音很低,也很温柔,像是在品味陈年往事。打开了尘封很久的一坛美酒,而后那酒香顺着他的记忆,慢慢的弥漫到了空气之中。
很甜,更加醉人。
容词听了这话,回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看见棋盘还是觉得脑袋疼的事情,道:“难不成,我每次看见棋盘就下意识的脑袋疼,还是从小被你打出来的条件反射?”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也实在是太玄幻了吧。
容词想到这里,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略带光芒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没想到,端君陌确实漫不经心一笑,伸手到她的面前,拿起一枚棋子,而后落在棋盘上面,道:“恩?自然不是我主动打你的。”
“不是你主动打我,难道还是我主动被你打?”容词显然不相信。
端君陌却是道:“还真是如此,你总是爱跟着我,乖乖伸出脑袋来让我打,有时候看着不忍心了,也会用纸扇子敲一敲。”
男子的脸色可谓是一本正经,没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容词却忍不住握草了一声,她小时候怎么可能这么白痴这么傻,明显是端君陌欺骗自己来着!
而且,抬起头,对面的男子一脸的腹黑表情,越看就越像,没错,一定是对方欺骗自己的。
想到这里,容词伸出手,直接将棋子拿了回来,而后连着放棋子的陶瓷一起拿到了身后。再看了看光溜溜的棋盘,她总算觉得十分的胡桑心悦目了。
目光一转,看见男子的手中竟然还夹着一枚棋子,有强迫症一般的容词又伸出手去,握住端君陌的手腕,将那枚棋子给拿了下来。
男人的手很大,她两只手才觉得堪堪的握住。
将棋子放在一边,容词道:“你还打算再回城主府吗?”
“如何,舍不得为夫?”
“那倒不是,只不过,害怕某人又被暗算了,到时候被别人爬了床,可别怪我不要你。”
容词撇了撇嘴巴,说道。
端君陌失笑道:“不要我?小王妃今日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别别别,别开玩笑,我哪敢呢,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容词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反正湘儿和端君陌同处一个府邸里面,她总觉得不舒服。
“你将湘儿的底细告诉了邺初初,不打算帮忙吗?”
“帮忙?我为何要帮忙,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自然不好插手了。”
容词心满意足的喝了一杯花茶,而后道:“既然是看戏,自己上台去演,如何能够旁观整部戏的精彩之处。”
端君陌眉头一挑,看着笑得如同一只小狐狸一般的容词,忍不住失笑。
说完话之后,两个人都静静的靠在了窗边说话,端君陌没有开口,容词也没有开口说话。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股特殊的气氛一般,在缓缓的流动着,虽然之间的气氛很寂静,可是却没有半点尴尬不自然的感觉。
一个清瘦少年,天青色长衫,发髻高高挽起,肤色白净,如果画卷里面走出来贵公子一般。
一个冷酷男子,长相妖孽,白色的长袍,兰色的梅花边,高贵的如同九天上面的神邸一般。
两个人同时坐在了床边,看起来就像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一般。
周围的人都不时的将眼神投射过来。
包括屏风后面的一桌,注意力此刻也全部都集中在容词他们的身上。
“公子,何不过去打个招呼?”
听了这么久的墙角,公子不累,他都累了。
而且,过去向来都是别人来听公子的墙角,这听别人的,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青竹望着对面男子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自从昨天回来之后,公子就一直怪怪的。
如今,前去大齐调查那位容姑娘的密探也未曾回信,公子因为这件事情似乎更加的焦躁了。
虽然,青竹不明白,这位容姑娘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好端端的就让公子焦躁起来了。
这边,青竹的脑子里面想法千奇百怪的奇葩。
那边,白扶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脸色一僵,这才想起来这是方才刚刚倒下不久的茶水,他冷不丁的竟然喝了一大口。
与此同时,青竹小声的惊呼了一声,道:“公子,小心烫嘴。”
“闭嘴。”白扶皱眉吐出了茶水,而后冷冷的道。
青竹连忙闭上了嘴巴。
幽静的雅间里面,因为有屏风隔着,但是隔音依旧不是很好,所以青竹也不敢大声说话。
白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而后道:“你听起来,觉得那端公子和容姑娘的感情可好?”
“自然好了,公子昨日不是也看见了端公子为了救容姑娘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青竹完全没有意识道他家主子纠结的心情,继续说道:“况且,他们不是已经成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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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口,白扶的身躯便微微的一颤。
是啊,他们已经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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