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府,他既然能够进来,自然也能够出去。
即使外面是枪林箭雨,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看着男子如此睥睨天下的气势,皇帝犹豫了,半响之后,终于道:“条件是什么?”
而此刻,在京都城外的一处院子之内,一对同样身穿喜服的男女却双双躺在柴房的地上。
在一片黑暗之中,“门”嘎吱一声的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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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在地上的容词动了动手指,吃力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布满蜘蛛网的房梁,身边还有一股股的木头的气息。
这是哪里?
头好疼啊!
她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脑袋,一边支起手从坐了起来,余光的视线中扫到一片大红色。她连忙转过头去,看到对方的时候却是愣了一下。
“太子?”
端显怎么会在这里?
对了,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六皇子府中,跟端君陌说完话之后,对方便要去书房休息了,结果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黑衣人出现把她给掳走了。
难道说,端显也和她一样,被人给掳走了?
就在容词困惑的想要去将端显给推醒的时候,一抹光线忽然从柴房的门口照射了进来。
她连忙警惕的抬起头,只见门口走进一个黑衣男子,身形高大,远远的她还没有看清楚,可是等到距离近了,她才看见原来是清平王身边的那个侍卫。
成庭!
容词皱眉道:“是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成庭面无表情的说道:“起来,主子要见你!”
说完,不等她有反应,对方边上的两个黑衣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而后伸出手想将容词直接从地上给拽起来。
“放开我!”容词皱眉,冷冷的望了过去,而后自己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道:“我自己会走。”
那两个大汉被那带着寒光的眼神一望,竟然感觉心头一阵阵的寒意。本来要去抓容词的手也下意识的放开了,见到对方已经自己站了起来,便松手退到了一边。
成庭看了一眼地上依旧在昏睡的太子一眼,也不担心。方才将太子掳来,给对方灌了迷魂汤,故而太子一时半刻醒不来。他淡漠的指着门外,道:“走。”
容词看也不看对方,直接走了出去。
清平王一向想要置她于死地,这一回落在对方的手中估计凶多吉少。她倒是要看看,对方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原本以为皇帝将清平王幽禁在王府之中,不日就要发配岭南,对方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现在看来,竟然是自己小看了对方了。
容词皱着眉头往前面走,成庭一脸冷意的站在她旁边,也不害怕她会逃走,一边告诉她应该往那边走,一边跟着她。
这只不过是个京都外面的小别院,根本就不大,所以不过一会儿,容词便走到了目的地。
推开门,永远只穿一身紫衣的清平王淡淡的坐在桌边,容词还没有 抬脚走进去,背后已经被人用力一推,直接推到在了地上。
直接摔在了坚硬的青石板上面,容词疼的内心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是,她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室内点着昏暗的蜡烛,白色的蜡烛泛着有点诡异的灯光。容词皱眉看着对方,而后道:“清平王,你不思悔改,是想自寻死路吗?”
“噗嗤!”紫衣男子又低低的笑了出来,和上次在天牢中的一样,对方笑得又尖锐又刺耳,让人听了一声就不愿意再听下去了。
“上一次在云竹楼中,陷害本王的人,是你吧。”清平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笑道:“:事后,本王一直很奇怪,到底是谁在暗中陷害本王,想来想去,那日唯一可疑也就是你了。”
容词冷笑道:“清平王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自己去的云竹楼,竟然还有赖在别人的头上吗?”
“不用装了,”清平王的语气很淡,淡的好像被陷害的人不是他一样。他笑着说道:“虽然本王啊,也没有什么直接额证据可以证明那天在云竹楼的人就是你,可是本王的直觉告诉我,偷听和塞给本王纸条的人就是你。”
说着,清平王从自己的袖口中慢悠悠的拿出了那张被他一直保存着的纸条。这张纸条,就是那日容词让青衫悄悄的放在他的门外的那张纸条。
“迷魂药,”清平王一字一句的说道,每说出来一个字,他就仔细的看着容词的表情,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什么表情波动出来,可是容词的脸上似乎只有一种神色。
那就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