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说的是今晚和温竹公子同台竞艺的事情吗?
正好,她也想破坏清平王的计划,让对方无法取胜。如他所说,云竹楼若是落在清平王的手中恐怕对方如虎添翼。这种给敌人搞破坏的事情,容词向来最爱做了。
确定对方离开了之后,容词便起身向着大厅外面走去。
和后园院子里面不同的是,大厅里面可谓是热闹非凡,简直就像是一脚踏入了另外一个极乐世界。她抬头四处看了看,见着青衫依旧规规矩矩的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等着自己。
只不过,现如今她正脸色通红,气愤莫名的警告着几个小倌不要靠近自己。
看那些小倌将手中的香帕子在青衫的脸上拂来拂去的时候,青衫脸上的表情简直隐隐要爆发打人的样子。容词实在是憋不住,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平常看上去那么机灵的一个人,竟然连一些清倌都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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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上前,蹭蹭的上楼,将那些想要围上来的小倌推到了一边,而后随手扔出一锭银子道:“你们长没长眼睛啊,这可是本公子的人,你们也敢碰。”
那些小倌眼里马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一个个拿着银子开开心心的走了。
“小……公子,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还回来?方才我看见清……”青衫一见着容词的面,便拉着对方的手急急忙忙的开口了,看见对方没事,这才稍微放下了心来。
这个清倌中,有那么多的男子。这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在里面遇见了什么危险,她万死难辞其咎啊!
“你家公子我看起来是个随便让人欺负的人吗?”容词伸出手在对方的额头上面弹了一下,而后转身问道:“你方才看见清平王往哪里去了?”
“进了一楼的那一间厢房里面。”青衫连忙伸出了手,指了一个地方。说完之后,她才发现刚刚自己还没有说完呢,怎么小姐就知道自己说的是清平王啊?
看来老狐狸要出手了。
容词暗暗一笑,而后拉着青衫下楼。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忽然一声喧哗:“温竹公子要出来了,温竹公子要出来了。”
是他!
容词凭借着灵巧的身子,一路挤到了最前面。
只见原本合在一起的帷幕忽然慢慢的向两边拉开,而后周围的丝竹之声慢慢的响起,一些身穿舞服的舞女从台上的两边一边跳舞一边走了出来。
没有想到在云竹楼里面竟然还有舞姿如此优美的舞姬。
就在大家都按捺不住想要见温竹公子的时候,周围的丝竹之声忽然停了下来,台上中央的舞姬一个个慢慢的散开而去,露出了坐在中间的男子。
众人瞪大眼睛,连呼吸声都轻微了起来。
怎么形容眼前那个男子?他的眉目娟秀,脸上带着半边白色的面具,一头如同瀑布一般的柔顺长发无拘无束地飘荡在身后,一直垂到足裸,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的神仙。即使是场中再喧哗,他依旧心无旁骛的拨弄着面前的古琴,目光专一。
琴声响的那一刹那,大厅之中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愿意发出一声声响。
容词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方才在院中楼下的惊鸿一瞥,已经觉得如同窥见了仙林。如今见到整个人,虽然对方戴着面具,可是身上的那种气质却吸引了众人的全部目光。
虽然为云竹楼的头牌,可这温竹公子却没有半点清倌的样子。就如同误入凡尘的仙人,举手投足温和大气,令人目不转睛。
这样的人,别说是春宵一刻了,便是看一眼,众人都觉得自己这凡尘的目光会玷污了温竹公子的衣角。
“公子大名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说冬日的蝴蝶为公子倾倒,就是大齐的第一美人容郡主也比不上公子半分啊!”
人群中有一人啧啧赞叹的感慨道。
容词冷不丁听见了自己的名号,额头上面滑下两道黑线。没有想到,在这云竹楼之中竟然还能够听别人提起自己这个名义上早就已经死去多时的人。
“小……公子?”青衫拉了拉容词的袖子,道:“公子待会儿难道真的要参加温竹公子出的题目吗?”
容词拍了拍对方的手,道:“既然来了,自然不能白来。”她微微转过头,目光划过人群尽头的那间包厢。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快的让人看不见。
总之,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够让清平王得逞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划过一丝微笑。
被对方给摆了这么多次,也是时候,轮到自己去好好的教教告诉对方,什么叫做自食其果了。
“这个云竹楼之行,我相信,一定会让清平王终身难忘的。”
她微微勾起自己的嘴角,在青衫不解的目光之下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