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璟神情有些不耐,却还是听从她的话,老实道歉了:“对不起。”
沈珞初可不觉得陆闻璟对自己的伤害,是一句对不起能抹掉的,更何况还是别人让他说的,连基本的诚意都没有。
她面无表情,只道:“你们讲完话就离开吧。”
陆闻璟对她的冷淡很不习惯,也不喜欢,又想开口时被林见瑜阻止:“今天已经很打扰沈小姐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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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话地颔首,跟在林见瑜身边走出院门,上车离开了。
沈珞初握着手里的盒子,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又没由来的感到憋屈。
林见瑜的话听起来没有问题,是作为朋友来送祝福、来还手镯的,可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她与季家与季承言有多熟络,应证着她前未婚妻的身份。
他们青梅竹马,兄恭弟及,仿佛有一道浑然天成的屏障隔绝了她,显得她像是无意闯入他们世界的人。
沈洛初抿唇,脑海里回想起来那句“怎么不允许阿言抢你未婚妻了”。
是因为陆闻璟先觊觎他的未婚妻,所以他选择了自己吗?
沈珞初有些摇摆不定,心里的想法告诉她季承言不是这样的人,他如果为了赌气也没必要给自己一半资产,可林见瑜的每句话都回荡在耳边,是那么的坚定清晰。
她又看了眼手里的盒子,再抬头时发现院门口停着熟悉的黑色卡宴。
季承言下车一步步走过来,周身带着凌人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随着他的靠近,气氛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
沈洛初下意识想把盒子藏到身后,有点心虚地问:“你怎么现在来了?”
陆闻璟和林见瑜刚离开,他们有碰到吗?
她不确定,可季承言仿佛对一切都毫不知情,脱下自己的黑色大衣披在她身后,声音温柔:“怎么站在风口,也不怕着凉。”
沈洛初拽着肩上的衣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样子季承言没有碰到他们,那要告诉他是因为刚刚见了陆闻璟和林见瑜吗?
沈珞初有些犹豫,也有点害怕。
犹豫的是明天就要举行婚礼,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今天见前未婚夫,他肯定会介意的,自己不是余情未了,但这种事哪能解释的清楚。
害怕是因为林见瑜,她现在脑子乱的厉害,不敢直接求证。
沈珞初没有回答,转身道:“进屋吧,外面冷。”
季承言看着她背影,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狂热如同盛夏午后的暴风雨,汹涌澎湃。
他的手紧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起了淡淡的白,仿佛是要将所有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都牢牢锁在这方寸之间。
在监控中看见沈洛初从门口出来的那一刻,季承言就已经控制不住情绪。
他想问她为什么要见陆闻璟。
他想毁掉陆闻璟和陆家。
他想把她藏起来只给自己看。
助理深知他的疯狂如同野火燎原,一旦放任,后果不堪设想。
他急忙劝道:“季总,太太不会喜欢你这样。”
沈珞初的名字如同季承言的解药,他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显示出他正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翻涌。
是的,初初会害怕这样的他,她不会喜欢这样的他。
昨天他就把她给吓着了,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需要忍耐。
沈珞初转身的瞬间,季承言脸上重新浮起笑意,温暖而柔和,像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