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光不依不饶:“那你怎么没有立刻就拒绝!”
乌竹眠:“……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好吧,其实也不能完全怪谢琢光。
当年乌竹眠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有一个喜欢收藏各种宝物、超级有钱且为人非常豪横的修士看中了谢琢光。
他给了两个选择,一是他出价五百万灵石,她把剑卖给他,二是他用这五百万灵石去雇人,从她手里抢了剑。
那时正好是乌竹眠和谢琢光关系最差的时候。
他觉得“且慢”这个名字太丢脸,每次乌竹眠喊的时候,他就装作听不见,死活不愿意动一下。
不过他不会说话,乌竹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搭理自己,虽然每天生气地编剑穗,但再也不喊他,也不对着他笑了。
一人一剑就这样莫名冷战了半个月。
直到这个修士出现,面对诱惑时,师父是这样说的:“不如……我们装作把且慢卖给他,到时候且慢再自己跑回来……”
谢琢光以为自己要被卖掉了。
但板着小脸半个月不搭理他的乌竹眠却不干了,她死死地抱着他,仰头就干嚎:“师父你太过分了!连我们孤儿寡剑都不放过!你这次敢卖了且慢,下次就敢卖了不见春!”
不见春是师父的剑。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焦头烂额的师父一手拿着嗡鸣不止的不见春,一手把死倔的乌竹眠捞起来,迅速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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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光第一次承认,这个人类小孩虽然很烦,但还是挺可爱的。
不过……他刚升起这个念头,就看见小小的乌竹眠趴在师父肩头,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露出一副拽拽的表情:“哼,区区五百万就想买我的且慢!”
见她这么豪横,师父好奇了:“小祖宗,那你觉得你的且慢值多少钱?”
乌竹眠伸出五根细细的手指,用一种风轻云淡的语气说道:“五万的话,我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听见这话,师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从阁楼的飞檐上摔下去。
很好,谢琢光更气了。
这件事他记了很久,原来在她心里,他就只值区区五万灵石!
乌竹眠自然是不记得这件事了,她摸了摸师九冬的脑袋,笑着拒绝道:“这可是我的宝贝哦,无价之宝,多少钱都不卖的。”
师九冬不死心:“别的东西我也出得起,你有什么想要的,我跟你换。”
乌竹眠摇摇头,没等她再开口,一股油脂燃烧的香味缓缓从村子里飘了出来。
那是一种很香的肉味,闻起来会莫名让人产生一种饥饿的感觉,叫嚣着要吞掉一切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李小楼的修为最低,她的脚步变得有些虚浮,转头去看乌竹眠,连声音都在抖:“小……阿眠,我觉得我好像有点饿……”
就像有一只兽在用爪子轻轻地闹着胃壁,啃穿了内膜,钻进胸腔,又贪婪地咀嚼着肋骨,那涎水顺着食道倒流,把喉管腐蚀出了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