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眼中闪过感激,终于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你真的舍得就这么丢下孩子们?"白寡妇有些担忧地问。
何大清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柱子和雨水都是好孩子,我不能连累他们,与其让他们因为我的问题被人嘲笑甚至影响前途,不如……"
白寡妇叹了口气,递给他一张纸和笔:"那你至少该给他们留个字条,别让孩子们以为你是不要他们了。"
何大清拿起笔,思索了片刻,颤抖着手开始写信。
字迹歪歪扭扭,但字里行间都是一个父亲的不舍与无奈:"柱子、雨水,爹要走了……"
他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又加了一句:"爹要去外地重新开始,不想你们拖累我,你们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找我……"
这句话写得何大清心如刀绞,但他知道,只有这样残忍的话,才能让孩子们死心,不来找他。
"英子,"何大清抬起头,眼中满是恳求,"若是有一天,我的孩子们来宝城找我,你能不能……"
白寡妇理解地点点头:"我会照顾好你,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他们真相,你放心吧。"
夜更深了,何大清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看着熟睡中的儿女,心如刀绞。
何雨柱侧卧着,嘴角还带着笑容,可能是做了什么好梦;何雨水蜷缩在角落的小床上,瘦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何大清轻轻地走到床前,俯下身,在两个孩子的额头上各自轻轻一吻。
"爹对不起你们,"他低声说道,声音中满是哽咽,"但这是爹能给你们的最后的保护了……"
他把写好的信压在桌子上明显的位置,又看了看熟睡的儿女,最终转身走出了屋子,没有回头。
院门口,白寡妇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提着简单的行李。
"走吧,"她轻声说,"火车站的头班车四点就开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何大清点点头,两人默默地走在黑夜的街道上,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火车站昏黄的灯光下,何大清最后一次望向四合院的方向,眼中满是不舍与痛苦。
"孩子们,爹走了,希望你们能过上好日子……"他喃喃自语,声音淹没在刺耳的汽笛声中。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何雨柱揉着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叫道:"爹,我起来了,今天做什么吃啊?"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没有往常何大清忙碌的声音。
何雨柱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爹?爹?"他穿好衣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父亲的身影。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桌上压着一张纸,好奇地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爹……爹走了?"何雨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那封简短的信。
何雨水被哥哥的声音惊醒,揉着眼睛问:"哥,怎么了?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