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寰宇站在一旁，看着沈明枝熟练地给女孩打包商品，心中五味杂陈。他原以为宝丽的产品不过尔尔，没想到效果竟如此惊艳。
”沈同志，这润肤乳真的只要一块五？"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沈明枝头也不抬，“江老板不是嫌便宜吗？"
江寰宇被噎了一下，正想反驳，忽然看到蒋少琛从人群中走来。他穿着西装，肩宽腿长，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枝枝。"蒋少琛走到沈明枝身边，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沈明枝抬头，看到他时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今天中秋节，爸妈让我来接你回家吃饭。“蒋少琛说完，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江寰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江寰宇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但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对沈明枝说：”沈同志，关于合作的事，我们可以再谈谈。"
沈明枝将打包好的商品递给女孩，这才看向江寰宇，“江老板，现在想合作了？"
"我可以给你们百货大楼最好的柜台，价格按你说的来。”江寰宇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但更多的是对产品的认可。
蒋少琛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显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沈明枝思考片刻，摇了摇头，“现在不需要了。我们已经和三家百货大楼谈妥了合作，明天就上架。"
"什么？"江寰宇难以置信，"哪三家？"
"城南百货、城北百货，还有人民商场。”沈明枝平静地回答。
江寰宇脸色变了变，这三家都是国营大商场，虽然规模比不上他的百货大楼，但客流量也不容小觑。
"你什么时候谈的？"他忍不住问。
"昨天。"沈明枝笑了笑，“江老板，商场如战场，机会稍纵即逝。"
江寰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悻悻地离开。
等他走后，蒋少琛才开口："需要帮忙吗？"
沈明枝摇摇头，"不用，这边马上结束了。"她转向陈肖，"按照我刚才的方法，继续推销。记住，一定要让顾客看到效果。"
陈肖连连点头，眼中满是钦佩。
回蒋家的路上，蒋少琛开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看沈明枝一眼。她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神色疲惫却满足。
"厂里的事还顺利吗？“他轻声问。
"嗯。"沈明枝简短的回答，似乎不想多谈。
蒋少琛识趣地没再追问。车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
良久，沈明枝突然开口："孩子们还好吗？"
蒋少琛看着她的眼睛说，"孩子们还是很想念你。"
沈明枝听到他的话，忽然就有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两个孩子半岁了。
眼圈微红，她鼻子泛酸。她别过脸去，假装看窗外的风景，但蒋少琛还是看到了她悄悄抹眼泪的动作。
车停在蒋家四合院门口时，天已经黑了。院子里张灯结彩，挂着红灯笼，一派节日气氛。
沈明枝刚下车，就听到屋里传来念念和洲洲稚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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