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和卡特对视一眼，知道今天问不出更多东西，只好悻悻离去。
送走两人后，马秀芳一拍桌子：“秦老弟，这事肯定有鬼！”
秦野点点头：“没错，小鬼子急了，想用这招来破坏我们的声誉。”
“已经有几个订单退了货。”张虎忧心忡忡地说，“连少帅那边也有些疑虑，派人来询问情况。”
马秀芳哼了一声：“我会去找少帅说清楚。我马秀芳的眼睛不是摆设！那车没问题！”
“多谢马大哥。”秦野沉吟片刻，“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张德勇身为军官，不可能无端失控。车也经过层层检验，绝对安全可靠。”
他望向窗外，目光变得锐利：“小鬼子的报纸报道得这么起劲，未免太巧了。”
“要不要查查那个美国记者和商人？”李刚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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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眼中掠过一丝精光：“查，彻底查！还有，重点排查张德勇事发前的行程。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
“明白！”
马秀芳捏紧拳头：“秦老弟，咱们不能任由他们抹黑你的招牌！得让大家知道，华夏造的车，绝不会输给小鬼子！”
秦野点点头，眼神坚定：“放心，我决不会让小鬼子的阴谋得逞。”
黄昏时分，东风汽车厂外聚集了大批记者和群众。
“那辆东风车刹车失灵，方向盘都锁死了！”
“我本来还打算买一辆，这下没戏了！”
“华夏人怎么可能造得出好车？”
车厂大门紧闭，工人们沉默地进进出出，面对外界质疑，个个满脸愤懑。
秦野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楼下的喧嚣，神色平静如水。
“老板。”张虎走进来，低声道，“我们查到了，那天张德勇在去德意志医院例行体检后才出的事。”
秦野目光一凝：“德意志医院？谁为他体检的？”
“一个叫霍夫曼的德国医生，不过当时他被紧急叫走了，由一名叫山本樱子的护士陪同做的检查。”
“山本樱子？”秦野眉头紧锁，“日侨？”
“没错。”张虎点头，“她在奉天租界日侨护士女校毕业，据说医术不错，在德意志医院实习半年了。”
秦野敏锐地察觉到了关键点：“查查这个山本樱子的背景，还有她当天的所有行动。”
“已经派人去了。”张虎顿了顿，“还有，我们查了那个美国记者和商人。他们两个当天是一起吃饭，在一家德意志餐厅，就在车祸地点附近。”
“德意志餐厅？”秦野眼中精光一闪，“这么说，他们刚从餐厅出来，就恰好遇到了车祸？”
“是的。”张虎点头，“而且，这名记者威尔逊刚到奉天不久，据说和鬼子驻奉天领事馆走得很近。”
秦野冷笑一声：“呵，拼图开始清晰了。”
他走到地图前，用手指标出几个地点：“德意志医院，德意志餐厅，车祸现场——再查查这几个地点之间有什么联系，尤其是这个山本樱子当天的活动轨迹。”
“明白！”
秦野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三天，我要在三天内揪出幕后黑手，让他们付出代价！”
窗外，东风汽车的招牌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仿佛在无声宣告：风雨之后，必是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