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盒最常用来放置些首饰细软,她今日早上用的螺子黛,就是放在漆器匣子当中。
鸣鱼隔着几步远,给太子妃回了话。
林净月听后,若有所思看向云华县主、惊风和鸣鱼三人。
幕后之人,使得出这般手段,不是仔细打探过云华县主的情报,就是……伺候云华县主的自家人。
最巧的是,前几日郑津成亲,云华县主代太后去吃了顿喜宴,顺势在睿诚王府睡了两晚。
前天才回的宫。
再一想云华县主曾说,她在宫里并未有过不适……
惊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低声跟云华县主禀告了几句后,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鸣鱼连忙喊住他:“武举还未放榜,你可不能闹出大事,否则太子殿下也不好收场。”
惊风垂眸,盯着云华县主,不语。
云华县主思量过后,冷静点了头:“鸣鱼说得有道理,太子堂哥为你与鸣鱼二人的身份,费了不少心思。
若在放榜前,以睿诚王府侍卫的身份大肆查案,反倒会让堂哥堂嫂的努力白费。”
林净月还没来得及感慨云华县主前世太冤,就见她哭着一张脸,惨兮兮扑到近前:
“堂嫂,您也看到了,我为了堂哥的谋划,牺牲了这么多,甚至被人暗害,不知堂嫂可否随我到陛下面前,讨一个公道?”
林净月盯着她沉思片刻,猜到云华县主是想趁机在泰丰帝面前卖卖惨,替即将回京的睿诚王,博得几分同情与宽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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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了声:“我先陪你回一趟寿康宫偏殿,同时遣小令子求见父皇,待沐浴更衣过后,我亲自陪你殿见父皇。
说起来,我也有许久,不曾见过父皇了。”
*
太子回到东宫已是深夜,听小令子禀告了生漆一事,情绪毫无波澜:
“云华这不是没事吗?等查出真凶,不就妥了。”
小令子犹犹豫豫,又说了太子妃携手云华县主,去见了泰丰帝的事。
太子慢慢坐直身体,招呼汀南将他推入寝殿。
太子妃正斜躺在贵妃榻上,素手支着脑袋,烛火照耀下,她有些犯困,正微眯着眼睛假寐。
喝退寝殿宫人后,太子取过林净月的一缕头发,凑近轻嗅了一下:
“听小令子说,你今日去见了父皇?”
林净月睁开眼,刚要下榻给太子行礼,却被阻拦。
“殿下应当知道了云华县主的事,父皇龙颜震怒,命皇城司张杳彻查。”
皇城司张杳,就是东宫张邈的兄长,众所周知的东宫自己人。
由他亲自来查,用谁不用谁,就方便多了。
鸣鱼和惊风都能浑水摸鱼,加入其中。
鸣鱼正愁不能报答睿诚王府大恩,此番若能抓出真凶,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对了。”林净月冲着太子眨了眨眼,正当太子凑近,要讨个吻时,她抬起指尖抵在太子薄唇上,“父皇说,云华县主这事,不宜大肆宣扬。
唯恐太后担忧,又因云华县主惊惧过度,得找个知心人日夜陪着。”
太子正啄吻着她的手指,闻言心底隐隐有种不妙之感,撩起眼皮看林净月。
林净月干脆利落收了手,取出手帕仔细擦拭:
“县主暂被安排在东宫侧殿,只怕得住上十天半个月,殿下,还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