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到二皇子三皇子郑越一桌,笑着敬了酒。
唐映柳原本想趁此机会,当众诉说自己的委屈,求三皇子怜悯,求大哥原谅。
被老夫人面无表情的视线一瞥,只能含恨咽下委屈,勉强和郑津敬了酒:
“小妹祝大哥,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郑津平静看她一眼,当着三皇子的面纠正:“唤我世子,我不是你大哥。”
唐映柳一怔,三皇子也是一怔。
两人都没想到郑津今日,不仅没给唐映柳面子,还不给三皇子面子!
三皇子脸一沉,放下酒杯就要质问。
郑越轻飘飘说道:“也是,谁会认害死自己母亲的人生下的女儿为妹妹?”
三皇子话还没说出口,又咽了回去。
他冷冷瞥着唐映柳,冷哼一声坐下,一句话也不说。
郑津不以为然,敬完二皇子和郑越后,又走向下一桌。
这桌都曾是他的先生,徐先生无暇前来,但小徐先生来了,正含笑看着他。
而国子监祭酒蔡鹤蔡大人,与几个教过他习武的助教先生,纷纷面露复杂。
这小子平时看起来傻憨老实,命还真是好。
妹妹是太子妃,妹夫是太子,先生是名满天下的小徐先生,自己又是成远侯府世子。
娶的夫人,竟是陛下为他指的婚,乃是河东裴家主脉的千金!
羡慕不来,当真羡慕不来。
郑津挨桌敬酒时,林净月夹了一筷子酸萝卜老鸭汤,命满枝试毒后,自个儿亲自吃了肉喝了汤,才给太子舀了一勺。
“殿下尝尝,侯府厨子就这道菜味道最是不错,我住在侯府时,最爱喝了。”
太子正被蹲在轮椅边上的陈域揪着衣袖哭诉,闻言让汀南将人踹走,他稍稍抬眸,喝了一口汤,缓缓点头:
“确实不错,小令子。”
小令子心领神会,退去了厨房。
陈域被轻踢了一脚,死死扒在轮椅边上不走,有些后怕地瞅了眼外头花厅:
“表哥,你怎么才说我爹也来了?他得知我刨了承恩公府的牡丹一事,正到处找我呢,我都三五天没回公府了,还在这儿被抓到……”
他可不想在好兄弟郑津的成婚宴上,被他爹陈国公当着一群人的面,打的鼻青脸肿看不出人样。
见太子兴致不高,但没再让汀南踹他,陈域继续说道:
“太子表哥,那株牡丹,我可是送去了东宫,没自个儿留着,也没送哪位姑娘小姐啊。
待会儿我爹揍人,你可得给我作证,帮我求情。”
云华县主今日代表太后而来,就坐在太子旁边,闻言翻了个白眼:
“你爹没来,他要真到了场,怎么可能不与太子殿下坐同一桌?”
陈域傻眼了,仔细一想,云华县主说的还真有道理。
他气红了眼,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向林净月控诉太子不做人:
“表嫂,你可得管管表哥,我好歹也是他的表弟,怎么能如此哄骗于我!”
林净月头也不抬,淡淡应了声:“你要不回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