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福举起布包里的油炸鱼,高声道:
“我的油炸鱼,的确送人了!”
所有村民都看了过来。
在王金福和聂春雨的脸上,反复的看。
“这两人咋回事,怎么看不懂了呢?”
“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但,村民们看向聂春雨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夹带了鄙夷。
聂春雨被看得无地自容。
但她,仍旧死死盯着王金福高举的油炸鱼。
油炸鱼才是关键!
王金福就是头倔牛,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谁!
聂春雨回忆起以前拿捏王金福的场面。
当即就冷哼一声,她双手一叉腰,冰冷道:
“王金福,做事之前,自个儿好好想想,能不能做,该不该做!”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想清楚,我还能原谅你一次。”
说完,她就紧紧盯着王金福。
刚才两句软话,让她在村民们面前,丢尽了脸。
她现在必须得挣回来!
她今天还就不信了,她聂春雨不能降服这头倔牛!
聂春雨目光闪烁带着冰冷,这是王金福从前最害怕的眼神。
这时。
王金福举高布包里的油炸鱼,瞥一眼端着高高在上姿态的聂春雨,咧嘴一笑。
然后。
毫不犹豫转身,将手中装油炸鱼的布包,递到曲灵珊手中,笑着道:
“我的油炸鱼的确送了人,送给谁?”
“当然是送给了曲灵珊!”
“曲灵珊,我把鱼送给了你,你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难道我一个败家子送给你的鱼,让你感觉到丢人吗?”
王金福的话音落下。
村民们炸开了锅。
“我的天,王金福的鱼原来是送给曲灵珊的?!”
“全村人不是都知道,王金福喜欢聂春雨吗?怎么油炸鱼送曲灵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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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福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他昨天可以喜欢聂春雨,今天他就可以讨好曲灵珊,有什么奇怪的。”
“曲灵珊那张脸,本来就比聂春雨好看,王金福这个烂人见什么思迁,我说才正常。”
“我们误会曲灵珊了?”
“是她自己闷着不说,难道还能怪到我们头上?”
“曲灵珊是冤枉的?聂春雨冤枉曲灵珊,她图什么啊?图那几条油炸鱼?”
“为了几条油炸鱼,体面都不要啦?”
“我觉得是曲灵珊抢了她的男人,不服气!”
“把我们当枪使,老聂头的女儿,真行啊!”
“把我们骗过来,还说什么资本家的女儿欺负人民群众,嘴巴真会说!”
“这到底谁欺负谁,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吗?”
“有些人啊,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现在装都不愿意装了,直接张嘴就来。”
“哎哟喂,我怎么有点反胃呀!”
“我也是!”
听着村民夹枪带棒的话,聂春雨整个脑子一片眩晕。
村民们看来的眼神,有鄙夷,有不耻,还有轻视,各种各样。
她最受不了这些眼神。
她只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没脸见人了!
“我没有!”
“王金福乱说,油炸鱼就是送给我的!”
“我没有骗人,曲灵珊就是贱。”
聂春雨大声狡辩。
“人王金福都说了,油炸鱼是送给曲灵珊的!”
“事实摆在眼前,还要狡辩,真是老聂头的好闺女哟!”
“有些人呐,咋就不知道廉耻两个字儿,怎么写呢。”
“哎,我竟然被她忽悠了,我还信了,我真是蠢。”
“我要是她,我哪儿还有脸继续开口。”
“我要是某些人哟,我直接一头撞死在这儿,被人当面拆穿,太磕碜了!”
聂春雨脸色越听越是苍白。
她一张嘴,哪里说得过周围人。
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喘。
眼前一黑。
砰的。
聂春雨气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