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椅子上摇晃着双腿，纪瑶瑶歪头说着。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纪婉晴发送的消息，张涛这才颔首。
纪婉晴加班也是常态，之前也有过很多次拜托他照顾纪瑶瑶的时候，张涛早就习惯。
带娃这事，张涛还真熟。
“弹琴，叔叔。”
花了半小时做完幼稚园的作业，纪瑶瑶走到张涛身边。
正在梳理自己手下产业，张涛听完后也是起身。
“上次我们教到哪里了？”
“小天鹅！”
就记得这三个字，纪瑶瑶积极响应。
也是这一刻，张涛手指在琴键上按动着，音符在房间中跳动着。
刚遛弯回来的老人，听到这个声响，也是坐到沙发上。
“教小孩就得严厉一些，这隔几天才教，能教出什么东西来。”
作为南云音乐学院的前教授，古月山坐在沙发上摇头。
音乐这种东西，和其他的东西不同，教小孩子更多的要严厉，才能让其感受到音乐中带动着的情绪。
当初他就是这样指导小艺的，不然现在的小艺也不会那么出色了。
“会了吗？”
演示了一遍，张涛看向了纪瑶瑶。
上一次的时候，张涛就察觉到纪瑶瑶是有天赋那种。
和他这种填鸭式的技术不同，纪瑶瑶身上是有一种灵性的。
“会了！”
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上手的纪瑶瑶，连连点头。
让出位置的张涛，示意纪瑶瑶继续。
半晌后，磕磕绊绊的音乐声响起，算不上好听，甚至还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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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这能教得出什么啊。”
脸上浮现出果然如此表情，古月山也是忍不住摇头。
国内的钢琴老师，能够有几个会教徒弟的？
更何况，国内也很少有那种极其优秀的钢琴苗子。
“嗯？”
就在古月山很是武断完成判断之际，磕磕绊绊的音乐突然流畅了一些。
不仅仅是音乐流畅，里面夹杂着探索的情绪才是让古月山心头一震的存在。
如果说成熟的天鹅湖主题曲是独立探索，那刚刚的音乐声，就是一只小鸭子正在懵懂探索这个世界，缓慢试探。
这种加工不是很成熟，但这却意味着，这是一个拥有音乐细胞的好苗子！
察觉到这一点，古月山有些坐不住了，难道说他都这个岁数了，还能收一位天才徒弟？
“叔叔，我……”
感觉自己弹得不是很对的纪瑶瑶，有些畏缩看向了张涛。
“很棒！太厉害了，瑶宝。”
双手竖起大拇指，张涛眼中全是赞叹之色。
好听音乐的标准是什么？那就是好听二字足矣。
纪瑶瑶弹奏出的的确不是原版，可张涛觉得非常好听，这就已经足够了。
“嘿嘿嘿！”
被张涛这么一夸奖的纪瑶瑶，脸上的畏缩表情变成得意，小手按动着，旋律也从小心试探变成了大胆活泼。
这种风格的转变，即便是张涛也发自内心赞叹，太棒了。
孩童的灵性是成年人无法模仿，亦无法复刻的奇物，此刻张涛也是通过了这番音乐，看到了一个天真烂漫的世界。
“叮咚。”
门铃响起，打断了音乐。
张涛有些不满皱起眉头，安抚了纪瑶瑶一番，转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