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兴奋的叫嚣,要参加,要参加!
可是,我已离开专业领域若干年,虽说这些年我仍然坚持自学,但终归比不上系统学习。那样高级别的项目,我担心自己无法胜任。
老师见我不语,大概以为我再一次因为爱情而犹豫不决,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你是我见过最具数学天赋的学生,不报效国家,是学术界的一大损失。”
有那么一瞬,我心口发热的想要答应下来,但是程思昱的脸在眼前晃过,我又犹豫了。
我不得不承认,事到如今,我还是舍不得他。
“老师,我,考虑一下再回复您。”
老师失望的挂断电话。
我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和外边的夜空同色。
黑夜过后一定是黎明,会有阳光。我的黑暗呢?什么时候会过去?过去之后,等着我的又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虽说我与程思昱的感情走到岔路口,很可能没有结果,但还是想有个最终的结局,我得给我这五年一个交代。
再者,跟在程思昱身边这些年,在他的潜移默化下,我已不知信心和理想为何物。
所以,尽管对于参加老师的项目有着万分的期待,却也不敢直接答应,而是告诉老师我需要考虑考虑,老师没有再说什么。
老师已经对我尽到拯救之心,一切都要看我的选择,他做了可以做的一切。
清晨醒来,天空澄澈得如同一面湛蓝的镜子,不知名的小鸟站在我的窗前,歪着小脑袋,好奇的看着我。
我也歪起头看着小鸟,然后缓缓笑开。
不在程思昱身边,日子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难过。
九点钟,约莫着程南图已经起床,便打算给他发条消息,定个时间,把手帕还给他。
打开他的对话框,一眼就看到绿色的两个大字:救我!
时间是金半山隧道塌方那天,我昏迷之前!
我记得,当时确实发了一条消息,我以为是发给林森先生,怎么却是发给程南图?
收到我的求助消息,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这人,还真够冷心冷血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救或不救,都是他的自由,我无权不满。
这样一想,便释然了,心平气和的给程南图发消息:南图哥,我想现在给你送手帕,方便吗?
消息秒回:我在开会,来酒店顶层,房间的门没有关,自己进来。
坐上观光梯,整个海城的景色,尽收眼底。
顶层是间超豪华阵容的总统套房,内部设施齐全而高端。别的且不说,就那束荷兰变色郁金香,都极具价值。
房间左侧有一间工作室,程南图面朝着我的方向,正襟危坐,严肃而认真的倾听电脑里的会议内容。
他们说的是一个非常罕见的小语种,显然正在开的是跨国会议,而且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