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刻,是劫后余生,是喜极而泣。
待回到侯府时,已是日暮时分。
神经紧绷,注意力集中的时候总是不觉疲累,这会同秦瑾烟回了侯府分别了,江元音只觉得白日里的那股要散架的酸痛再次袭来。
于是她打算不等齐司延,早早洗漱上床睡觉。
然而她刚洗漱完,齐司延便也洗漱完回屋了。
两人一对视,气氛便陡然旖旎暧昧了。
雪燕、清秋连忙退下,房门合上。
齐司延迈过去,意有所指道:“看来阿音已经准备好了。”
江元音被他盯得腿软,没好气道:“……我是准备就寝睡觉,你想哪去了?”
“自然是和阿音想的是一处,”齐司延一本正经将她拦腰抱起,走回床榻,缓声重复道:“就寝睡觉。”
江元音看他墨眸幽深,犹如盯紧猎物的狼,便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一落床榻,她迅速往里滚了一圈,掀过被褥将自己裹住,防备看他,婉拒道:“侯爷刀伤初愈,元气大伤,想来还是多静养为妙。”
哪有夜夜想着行房的?
这个男人真是……!
齐司延躺了上去,长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揽入怀抱,侵略性十足地盯着她,“阿音在质疑为夫的体力?”
他昨夜还不够卖力?
江元音体会到什么是作茧自缚,原本想用来防御的被褥成了束缚住她的茧,她连伸手推开他都做不到,只能哀怨看着他,坦然服输道:“……是我体力不支。”
“我来,”齐司延的大手隔着被褥游离,“定不让阿音受累。”
男人食髓知味,乐此不疲。
而江元音回忆起昨晚的疼痛,没法探手推开他,干脆往被窝里缩了缩,无声抗拒。
见她鼻子下巴都藏进被褥里,只露着额头和双眼,齐司延游离的手顿住,眸色沉了沉,绕回了早上的问题,“阿音真的不喜欢?”
他情绪明显低落下去,眼里有隐忍的失落。
是他差劲还是她……不愿和他亲密?
江元音察觉到他的情绪,一时不忍,低声回道:“因为……很疼。”
齐司延情绪缓和,心疼解释:“昨夜初次……难免。”
他浅吻上她的额头,柔声轻哄:“今晚不会了。”
他一路辗转吻至她莹白的耳垂,力道语气都格外的温柔,诱哄着她,“我们多试试,才知道哪样能让你舒服喜欢。”
“我亦没甚经验,我们一起摸索,可好?”
他停住不动,克制隐忍地等她应允。
她若真的不想继续,他便不再继续。
江元音感受到了尊重,理智动摇了一半,松口道:“那我喊停时你要停……不可以同昨晚一样……”
“好。”
齐司延应声,这才如愿以偿吻上她的唇。
这一晚,齐司延的确非常克制温柔,蛊惑着她一点点化作柔软的水。
然而情到浓处,有些话却又不作数了。
江元音叫停无果,齐司延熟练地送上自己的肩膀给她啃咬撒火。
她仍嫌不够,指甲划破他的背。
她连名带姓地唤他,他却越发来劲。
只是……他似乎也没有撒谎。
今晚的确欢愉胜过了疼痛。
她好像明白,他为何热衷此事了。